> 可是啊。
发现了秘密,便要交给伟大的国王。
这个惊天的伊塔那索斯,
黑漆漆的山脉下,
他们大声哭诉着。“不要离去!”
牧歌在高山下唱响,
可惜这里也无形地经历了风雨,
只是在邪戈的探路中,
它还在拼死地呼吸。
悬崖就在眼前,
它抓住藤蔓,抓住炊烟。抓住青草,抓住鲜花,
魁梧的鹰爪——
抓住一切,撕毁一切,
人类啊!
你们的深思会时刻提醒着同伴——
那些精灵的子民,
那些帕加瓦罗的洁白无瑕,拥有着周身一切源泉之力的人。
服从欲望,招致毁灭,
大地会告诉你,
英雄们宁愿死亡,
宁愿让鲜血淌满峡谷,
宁愿让身躯融进泥土,
也不会用肮脏的双手扭断美丽,
狗苟而生——
那样啊,
至少可以在自由之风的沐浴下吹活转来,
至少服从了信念与心灵之声,
我们的形骸什么都不是,
活着只是为了一个灵——
深邃而高远的帕加瓦罗之灵。”
孩子们反复诵念,奇维罗从这之中听出了什么,他抓住一个男孩,微笑着问道:“请问你们背的是什么啊?”
“人人都会唱的歌曲——《西尔飒斯之歌》。”那男孩回答。
“这首歌是什么意思?是谁写的?”奇维罗蹲下身,继续问道。
“这是一个肩上有着啄木鸟的老爷爷写的,他是一个西方人,至于什么意思,不可直接说出,会犯罪的。”那男孩神秘地说。
“肩上有啄木鸟的西方人?”奇维罗稍作思索,仿佛知道了答案。
“你知道他在哪里么?我想见一见他。”
“前两天他还在书库之中,现在不知去哪里了。”那男孩回答。
“奥……”奇维罗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去。
奇维罗三人沿古河河岸走了不一会儿,便在河岸的一边看见数座庙宇,庙宇的牌匾皆镌刻着“奇维罗将军庙”几个青色大字。
“原来如此,”奇维罗受宠若惊,他瞬间明白了男孩的话中之意,“原来他们都以为我死了,给我建立了庙宇,所以我的住处才会这么多的。”
之后,他选中一座庙宇走了进去。
庙宇内部最前方,是一尊威武的奇维罗石像,一个老人正站在石像前,嘴中低声叨念着什么。奇维罗故意将头发搞乱,遮住面部,走上前问道:“老先生,请问奇维罗将军已经去世了么?”
那老人缓缓回过头,“你是?”
“奥,”奇维罗笑道,“我是他的战士,曾经与他并肩战斗过。”
“他早已经去世了,那是八年前的事了。”他注视着奇维罗,奇维罗将脸避开他的双眼,“不过,你这个人倒是与他有几分神似,你找他一定有什么事吧?”
“不,只是一些小事,那么,”奇维罗急切地问,“您可知道他的未婚妻夏洛茜是否在否?这里一切都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已经不知道她的住处在哪里。”
“客人说的是那个丫头吧,”老人长叹了一口气说,“她早已经不在了,在奇维罗将军去西方没有回来之后,她便驾羽陵马去那个深渊魔地寻找将军了,事到如今也没有回来,这是一段悲伤的故事和一个无法割舍的结局,它已经被写入我心爱的书里。”他边说着,边从衣袖中掏出一本书展示给奇维罗看。
霎时间,奇维罗顿感世界破碎流离,随手接过的书嘭的一声掉落在地,眼前的一切瞬间都变得模糊。
“你生病了?客人。”那老头问。
“父亲,你没事吧?”雷肖上前安慰。
“不,我没什么。”奇维罗摇了摇头,“只是为这两人的去世感到悲伤。”话罢,他转身退去。
刚刚踏出庙宇,大街上突变得喧闹。
“你们有没有看见奇维罗前来此地?”一群驾散尾驹而来的冥洛军团士兵高声吆喝,“就是那个昔日的将军奇维罗,他早已成为了魔鬼。”
大街上的人连连摇头,于是他们下马搜寻。
奇维罗为躲避追捕退回庙内,那老头听见声音,向外探去。
“又是该死的冥洛军团的人!”他轻咳两声道:“他们这几天以来一直在这附近徘徊,扰得整个小镇都不能安宁。”
“他们是来抓奇维罗将军的。”奇维罗说,“听说奇维罗砍断了飒神雕像的头颅。”
“那绝不可能,”老头声音严肃而决绝,“莫不说奇维罗将军已死,就算是不死,他也不会做这种事情,这简直就是亵渎。”
话语间,一群士兵突吵闹着闯了进来,他们大喊着要翻出奇维罗。老头再回过头去,奇维罗早已携着莫鲁兹与雷肖在侧门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奇维罗来到大街上,看见身披蓝铠的冥洛军团士兵列队从大街上走过,羽陵城的出口已经被这些人封死,无奈之下,他们只有隐藏在大街两旁看热闹的人群中偷偷潜逃。
“几位是哪里来的客人啊?”突然,奇维罗路经而过的一个年轻人看见了陌生的奇维罗、雷肖与莫鲁兹,客气地问道。
敏锐的冥洛军团士兵注意到了这话,他们望向这声音发出的地方。一切都变得异常安静,众人的目光都投向奇维罗。
奇维罗当即停下脚步,面对着那位年轻人,瞥视了一眼正紧盯着他的冥洛军团士兵,环顾了一眼四周,打趣道:“我是来自佛尼阿卡多(1)的鸟人。”
话罢,撒开双腿,挣脱人群,拉着莫鲁兹与雷肖快步逃窜而去。
“抓住他,抓住他!”只听见后方的士兵高声呼喊。
注释:
(1)佛尼阿卡多:奇维罗在情急之下胡乱想出来的地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