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凯盾高声道。
“但他的母亲身体内真的有怪物!”一个猎手嘀咕道。
“怪物?谁告诉你们的,是谁告诉你们他的母亲身体内有怪物的?”西尔特洛夫大喝道。
“他!”那个猎手指着身旁的一个人。
“别乱指!我才不是呢,是他。”
“是他,是他……”他们一个指着一个,最后竟然指到了围观的猎手身上,场面一片混乱。
“看来这定是谁造的谣!”金高声道:“你们这群蠢货,身为猎手,怎么能这么容易就相信了。”
这时,烈布落终于从海里爬上了船,他愤怒地甩掉湿漉漉的衣服,凶狠地朝凯盾大步走去,大喝道:“你这混账,为何开我的玩笑!突然将我扔入海里!”
凯盾扛着巨斧,面对着烈布落,大喝道:“你这肥猪,快如时告诉老父亲,是不是你造的谣!”
烈布落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老父亲已经怒形于色,连忙反应道:“什么谣?我从来不清楚,你不要血口喷人!”
“狡辩!”西尔特洛夫高声喝道:“烈布落,你以为你做的蠢事别人都不知道么?凯盾!给他们三只船,让他们离开这里,我手下可没有这样的猎手!”
“饶了我们吧,老父亲!都是我们一时糊涂,听信了谣言。”众猎手们乞求道。
西尔特洛夫一手攥起,将手中烈火熄灭,又缓缓走进屋内,摆了摆手,笑道:“没可能,一条链子的强度取决于它最弱的一环,你们如此不听告诫,只能拖大家的后腿,大丈夫就要敢作敢当。”
几个猎手心灰意冷地站起身,“算了吧,老父亲从来都是言出必行的。”他们向西尔特洛夫深鞠三躬,又跪在地上,扣了数个响头:“老父亲,是你把我们养大,我们到哪里都难以忘记你的恩情。”完,跳上舢板,划向远方了,众猎手见之,也都纷纷走开。
“反正奥兰古地那个地方去了也是个死,这简直是逃离这里的最佳时机。”烈布落心想,便也跳上船,离开了。
和烈布落一同离开的共有十一人,一共三艘船,他们四人驾着一艘船,走上了返程的道路。他们的船上带有干粮,这些食物本能够支持他们直接回到那维多特拉,但他们未能这样做,烈布落劝告众猎手:“我们始终是个猎手,不能从此离开老父亲,老父亲只是一时生气,不免出决绝的话语,待他气消了,我们再些好话,他一定会重新接纳我们的,事实上他舍不得我们。”
“难道我们还要追上老父亲的大船么?”一个猎手问。
“不,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烈布落:“我们回到陆地上就可以,但我们不能空手回去,那样会给老父亲丢脸。”
“我们前往西柯夫群岛,打些猎物带回去,不定还会有一丝生机。”烈布落:“虽那里猎物很少,但怎么可能一只也没有呢?”
众猎手觉得烈布落所言有理,便调转船头,向西柯夫群岛方向行去。
到了夜晚,烈布落一行人还在大海上行驶着,一轮半月挂在天空,多少能为他们指引路途。
广阔的海面上泛着黑鳞般的微波,四周尽是一望无际的水流,要到达西柯夫群岛,至少还需要他们行上一夜的时间。烈布落与他的三位猎手朋友行在三只船的最后,他们行了一天,不间断地揺桨划橹令他们身心疲惫。
“该死的!”一个猎手骂道,“早知如此,我们就本不该听信胡言乱语之人的谣言,现在好了,弄得整个人像一个无家可归的苦命孩子似的。”
“那造谣之人实在可恨,只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们就不该怨天尤人了。”烈布落,“如果不能回到老父亲身边,恐怕我们比无家可归的孩子还可怜,我可听不惯那些幸灾乐祸之人的揶揄之词。”
“你们看!前方是什么怪物!”就在此时,行在最前方那只船上的猎手突然一声大喊。
众猎手一惊,齐刷刷地盯向前方。但见距他们百米远的海面上,一背重戟、穿有黑色斗篷大衣的人正踩着海水向众猎手平移而来,他来势汹汹,并不友善。
众猎手提高警惕,拿过手中武器,烈布落惊慌失措,他认出了这来者,错愕地喊道:“这家伙是那日在海上重伤我们的魔鬼!”是的,他所言不假,这个人正是莱欧。
众人骤然变得紧张,猎手们搭弓引箭,向莱欧射去。但见莱欧一个闪身,竟然消失不见,弓箭落空,猎手们四下张望。就在这时,忽有纷乱的章鱼足从海底蹿出,鱼足晃荡着将三只船卷起腾于天空。
猎手们执刀用尽力气挥砍章鱼足,但那却如钢铁难以斩断。
猎手们拼命挣扎着,想要逃脱章鱼怪物的束缚。此时,莱欧从海底一现而出,他踩着巨型章鱼的头部,拿过身后重戟,猛地一挥,一道黑波凌空而出,将三只船上的一切化为灰烬,船上的人也随之变为碎末,随汪洋大海飘荡远方。
此后,莱欧收起长戟,继续向远方大海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