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兵器了,不成!就是不成!说破了天也不给。”
元乙没讨着银子,反被朱氏给训了一通。
原本三两银子不算多,但朱氏担心元乙有了宝剑惹出祸事来,今儿要买剑,虽是三两银子,可那也不是寻常东西。
云罗坐在一边,一会儿看朱氏,一会儿看着满是委屈的元乙,嘴里吃着糖葫芦。她不会想到,此刻给她螭纹玉佩的孩子正在庙会里四下寻她。
在宝相寺庙会直呆到未时二刻,赶庙会的百姓渐次散去,萧家的马车才从东边空地处过来,一家人才乘车回府。
一路上,元乙嘟着小嘴,一脸不悦。
初雨则想着回府玩纸鸢的事。
元甲新买了书和笔,正看着手里的书。
朱氏在庙会上买了几盒胭脂、水粉,一些是给她自己的,还有两盒是给蔡氏的。
蔡氏得了胭脂,当日就抹在脸上,只将一张原本还算清秀的脸抹成了猴屁股,瞧得云罗一见就乐,直说蔡氏像个唱大戏的。
蔡氏羞红了脸,扭头回内室,反反复复地试了好几回,才抹出了三位姨娘的啼妆,问了柳奶娘与绣桔,都夸漂亮,这才候在二门处等萧众望。
近来蔡氏一直在吃药调理,正打着主意要生儿子。
萧众望一回府见着**,随蔡氏到了上房。
云罗坐在厢房的窗前,正写着大字,如今的字越发的工整了。
萧众望站在窗外,含笑看着她写的字,心头如有一抹阳光照耀。
蔡氏笑着道:“有府里的先生督促着呢。”她又是娇媚一笑,“夫君可要沐浴,妾令人准备。”声声软语,直听到萧众望心波荡漾,答了句:“先去内室更衣。”
云罗抬头看了一眼,总觉蔡氏在发嗲,正如她猜的那样,两人进了内室便不见出来,就连绣桔也避到厢房里守着她写字,还试探似的指着那些字问云罗:“二小姐,这个字怎么念?”云罗一一答了。
柳奶娘从大厨房取暮食回来,惊道:“绣桔也在呢……”还想说后面的话,却听见内室传来萧众望急促的喘息声,绣桔一脸窘意,柳奶娘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定是大太太和大将军在行房事,也难怪绣桔不敢回去。
云罗故作不懂地道:“柳奶娘和绣桔是怎了?古怪得紧,爹爹还真是,不过是洗个澡,也能累成这般。”
绣桔的脸越发红了,像抹了胭脂一般。
柳奶娘哭笑不得,又不敢说,云罗如今不过是五岁的孩子,要是多说了话,回头又得被蔡氏训斥。
也许,小姐们真该移到绣阁去住了。
接下来几日,萧众望常来上房留宿,偶尔查验云罗的功课,任是该背的诗词,还是写的字,都颇让萧众望满意。
当秋天来临的时候,蔡氏却因害喜而卧床养胎,府里的大小诸事也由朱氏暂为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