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认识,识字的他拿出什么就念什么就是。
一直到太阳偏西,谢逊才失魂落魄的持着几卷丝帛过来。再不顾及二人,重重坐在茶几边,随手拿起一杯茶就喝,却被呛到剧烈的咳嗽。陆远和彭莹玉都见到他满是风霜的脸上,两行带着丝丝鲜血的清泪自空荡荡的眼眶流了出来,心下恻然。
谢逊这一下午听的尽是“数灶识兵”“野战十法”等等,哪来的武功秘籍!何况谢逊虽然没读过《武穆遗书》,岳武穆是南宋年间北伐黄龙的英雄豪杰,距今才过去不到百年,谢逊对岳家军“兵无形,善野战”的名头如何不知?和这手里的兵书比照,真假一眼可鉴。
可怜他大半生心血,一朝尽丧。就是再真豪杰,也忍不住流泪。
待到半晌,彭和尚这才双手接过谢逊递过来的几页丝帛。想起毕生心愿有望实现,忍不住手指颤抖。接过帛书后,为了避嫌,却是当着谢逊面从前到后通读一遍,这才起身匆匆而去。
彭莹玉回船抄书,陆远随口说起王盘山之会后,江湖上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一直说到途中遇到张翠山一家三口,谢逊听到他们被天鹰教的船接了上去,轻轻松了一口气。陆远并没有提张翠山接下来的命运,是因为他对此人实在是属无好感。尤其是幼年时伤在殷素素的手里,更是把这笔账算在整个天鹰教上。这几年在他的策划下,天鹰教被少林僧俗弟子势力联合打压的苦不堪言,只能守着宁波府几地苦苦支撑,早没了当初席卷江南的势头。
如今哪怕是有救张翠山的机会,他也不会伸手。
谢逊只当张翠山有张三丰护着能出什么事,知道他们安全到了中原便好。
“我想杀了圆真”,陆远说完这些不待谢逊开口便直接说道,“我需要你告诉我方法。圆真天赋极好,身兼混元、少林之长,他的厉害谢法王应当很清楚。”
“为什么?!”这次轮到谢逊诧异。他自然是极想杀圆真,可是这年轻人见面不过几个时辰,就扬言要杀同门,偏偏声音里透着一往无前的味道。
“圆真先是害死空见神僧,现在又挑动八大门派和明教的矛盾,在少林内也拉帮结派搞风搞雨,实是我少林大害!我没办法拿那些证据指证他,所以直接杀了就是!”陆远说的内容虽然激昂,语气却平淡的仿佛不当做一回事一般,“我有多少事情要做,哪有那个西洋时间陪他消耗!”
谢逊一时间目瞪口呆,啼笑皆非。
次日,众人先是从船上卸下大批的物资用具,然后彭和尚便急急登船,扬帆南下。陆远要学习对付圆真的办法,当然不是朝夕之功,于是就直接在岛上住了下来。
彭和尚记挂着反元的事情,恨不能早一天飞回中原,普及武穆遗书。两人约定一年后见,就各自分开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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