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每天除了校场,便是回书房看书练字……”
“不对。”周生忽然想到了什么,盯住薛宇的眼睛道,“大公子似乎与那位蔺府新认回来的大小姐私下里关系很好……”
“哦?你继续说。”薛宇停了手里的动作,看着周生。
周生想了想道,“那位蔺家表小姐在咱们府上住的这段日子里,大公子单独和她见了几次面,但两人具体说些什么,属下真不知道……”
“不过,大公子向来不近女色,待女人不冷不热,但对这位蔺家大小姐却不同。”
薛宇听到这里琢磨了琢磨,又问,“二公子呢?这些日子二公子有没有什么异常?”
周生和陈卓同时摇头。
这段日子薛致宁一直都和薛致远保持着与平常一样的距离,做着与平常一样的事情,周生和陈卓并没有抓到他的把柄。
“二公子一切如常。”周生很肯定地给了答案。
薛宇唇角扬了扬,似是冷笑,“量他也不敢胡来。”十指又在书案上翘了翘,当即道,“华裳在言候府上到底如何落水的,又如何将茶碗打翻的,你们两个给我彻查清楚,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可放过。还有,郭老夫人最近一段时间的动向,你们也要一并查清楚。”他声音沉沉道,“三日,我就只给你们三日时间,若是查不清楚,该如何,不用我说吧?”
周生和陈卓顿时浑身一个激灵。
他们自然知道若是查不清楚,自己要怎么做……
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想想都不寒而栗,所以一定要查清楚。
“是,属下领命。”
二人齐齐应声。
薛宇摆了摆手,“把大公子给我叫来。”
这二人退下,出了院子去校场给薛致远传话。
薛致远早就得了薛宇从言候府上回来的消息,也得了今儿陆朝远夫妻二人去言候府上的消息。
眼线告诉他,薛宇回来的时候并不高兴。
所以他推断,大约是郭老夫人定了陆家这门亲事,他父亲薛宇才会生气而归吧。
毕竟从小到大,他父亲想做的事情,几乎都能做成,这桩婚事做不成,肯定愤懑。
此刻找他去,是想从他的言辞间调查些什么吧?
薛致远嗅到了一丝丝危险的信号,但他并不慌乱,从容淡定与往常一样去见了薛宇。
父子见面后,薛宇指了指书案边上的椅子,“坐吧。”
薛致远撩起锦袍坐下。
薛宇问了些日常的问题,薛致远也像往常一样一一作答,从表情上,薛宇看不出丝毫的不对。
但薛宇心里有数,他这个长子若论心机城府,是这四个儿子里最深的一个,也是最聪慧的一个。
他很善于隐藏情绪。
薛宇端起茶盏喝一口茶,声音幽幽道,“上次我和你说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薛致远眉峰一动,问,“不知父亲说的是那件事情?”
薛宇道,“和你言表妹的亲事,你怎么看?现在是正月,我想着,正好可以给你们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