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也就放了心,在这深宫之中能找到一个真心实意为自己所用之人不易,所以该笼络人心的时候丝毫不能抠门。
“即是我提的,你尽管说便是。”
这话听着倒是挺大方,可沈二锦哪里真敢要,这主子说还向来要好好揣摩,就想像她现在说的让自己尽管张口,可若说出来指不定是个什么下场呢!所以这赏啊!不能不要、又不能太过,这个度还真不是那么好把握的,稍加思索沈二锦便张口道:
“奴婢先谢过娘娘了,奴婢进宫的时侯凡是听到奴婢名讳之人都会皱眉摇头,所以奴婢一直想换个名字,桃夭本是小名谁知叫着叫着便成了大名,反而奴婢真正的名讳被人给忘记了。”
说完便瞧见黄莺儿笑了,如此简单的一个赏她何有不答应的道理。
“你倒说说大名叫什么?”
“单名一个‘锦’字。”
“好说,一会我便吩咐下去,着人去尚方司把你的名字换了,沈锦的确比沈桃夭要大气一些。”
如此轻而易举,沈二锦自是高兴赶紧些谢恩。
“谢娘娘赏赐。”
不管如何今日一席话算是更加深了含瑶在黄莺儿心里的厌恶,反正两人关系就不大好、这件事又总得有个结果,恰巧呢!含瑶赶上了,现下沈二锦要的不过是个祸水东引的人选,谁叫她到没撞上了呢!只是赶的这样巧,沈二锦可不认为她是无辜的。
冬青不必赶出宫去,一下子对沈二锦的态度随和了许多,亲自去给她张罗了一张床榻来,沈二锦真是受宠若惊,连声道谢都表达不了她此时热泪盈眶的感受,床啊!那可是一张床啊!这些天儿日日睡在那张窄榻上,昨日做梦竟然梦见自己睡在悬崖边上,一不小心便掉了下去,至此昼夜不安。
舒服的睡了个好觉后,第二日上午沈二锦便亲自带着黄莺儿的口谕到了尚方司,像宫婢改名这样的事儿宫里司空见惯了,芳嬷嬷自是懒得去管,直接吩咐她去找负责记事的童朔,在回到这个安静古雅的小院子沈二锦到羡慕起童朔来。能在这位个地方偷偷懒,日子过的倒也惬意。进了门果真瞧见那人正坐在院中那棵玉兰树下的摇椅上,手持一把至折扇,要不是穿了那身绿色宫服倒像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
“公公好兴致啊!还有时间在这乘凉。”
童朔几乎是闻声睁眼,便瞧头顶赫然出现了一张笑眯眯的脸庞,尤为醒目的月牙儿。眨了眨眸子瞧清来人立时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鄙夷的望着她道:
“还当是谁?这点来找我是什么事啊!”
进了昭安门就是好,要出来便出来,不像他们这些外面的天天翘首以盼的都进不去。
“我来看看公公,顺便劳烦您把我名字改了。”
沈二锦笑得一脸和善,弯弯的杏眼还真像两颗小月牙儿啊!童朔闻言夫张眼瞧了瞧眼神里有些小得意。
“看来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改成什么名字了说来听听。”
“锦、单名一个锦字,锦绣山河的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