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传他。
李仙缘转身对他低声道:“无论问你什么,装聋作哑便是。”随即被官差带领踏上公堂。
“大人,嫌犯带到。”高大官差站在堂上,对知县抱拳,偏头看了李仙缘一眼退下。
堂上除衙役与知县师爷,仅有两人。站得笔直李仙缘与一旁跪地的中年男人。李仙缘认得他,正是昨晚欺负姬沧海的二人之一。
堂下呼啦一下围满看热闹的人。县衙平日处理案件,允许居民旁观。
“堂下何人,见本官为何不跪!”知县严声喝道。
师爷上前一步,小声对知县道:“知县大人有所不知,此人名李仙缘,今日童生试揭榜他为案首,并在童生试上引出异像。按照大商律法,他有权不跪。”
“哦?身为案首,的确可以不跪。”知县闻言,上下打量李仙缘。面露些许赞许。宠辱不惊,倒是不错。但随即他眉毛一竖,一拍惊堂木。
“李仙缘,你可知罪!”
此乃下马威。心中有鬼者只要惊堂木一拍,必然露怯。
李仙缘面色平静,先是低头拱手施礼,抬头直视知县:“不知。”
“有人状告你,杀人害命,可有此事?”
“未有。”
知县饶有兴趣转头看向李仙缘身旁下跪的中年人:“哦?那本官要问问这位状告李小二了。你说李仙缘杀你兄弟,可有凭证。”
李小二面色有几分惨白。从听到李仙缘是本次童生试案首他就知道要遭。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本想借此多讹点钱,谁知啃上块硬骨头。
他一咬牙。大不了拿到钱就和刘留分了远走他乡。反正昨日赏芳院那么多人看到。自己又花了二两买通了那位鸨子。案首又如何,如此铁证下就算是状元来了也要剥层皮下来!
堂下,人群中姬沧海精致俏脸流露忧色。他本想借此拉近与李仙缘的关系,没想到弄巧成拙,令他背上杀人犯的名头。
姬沧海手掌下移,最终按在香囊上。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李仙缘有所闪失!
堂上案情还在继续,就见李小二重重磕了一头,额头红肿,哭喊道:“大人,您不要听他一面之词。我和我这兄弟忙碌完一天,便想去青楼喝喝花酒。结果我们俩喝多了见一绝色女子,就以为是青楼姑娘出言调戏。”
“此事我二人固然有错。可罪不至死吧!这李李李……”李小二哭天喊地,指着李仙缘结伴半天,还是师爷好心说道:“李仙缘。”
李小二继续哭诉:“谢师爷。这李仙缘居然丧心病狂将我那可怜的兄弟踹下河,令他丧命青湖。此事很多人看到,请大人为我做主啊呜呜呜呜……”
这便是李小二聪明之处。说了谎言绝对瞒不了知县眼睛。所以他未曾添油加醋,而是将事实基本还原。反正已经让刘留躲起来。没人看到他上岸,官差又捞不到尸首,自然以为是沉青湖底了。
知县闭目沉吟片刻,眼睛一睁:“你说当日有很多人看到,都有谁看到了。”
李小二连忙抱拳道:“禀知县大人,赏芳院鸨子就看到了!”
“既然如此……”知县轻捋胡须:“来人,传赏芳院鸨子上堂!”
始终未曾一言的李仙缘瞳孔微缩。
要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