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桌板,沉声道:“这件恶事该如何解决,你等是不是该拿个主意?”目光却是盯着那梅庄四友中年纪最长的黄钟公。
那黄钟公倒也坦荡:“我等玩物丧志,为宵小所趁,今日酿成如此大错,自然是随长老回山,由教主发落。”
那上首老者却是不耐烦的开口了:“发落,自然是要发落的,现在问题在于如何善后,这任我行如今在何处?”
黄钟公一脸为难道:“这,属下就实在不知了。”
却听门外一声大笑传来,只震得这屋内家具茶盏都是颤抖不已。就听见一个清越的声音说道:“鲍大楚,你要找老夫?”
刚刚那位一脸肃容的老者此时哪里还坐得住,手擎兵刃站起身来,却是面目苍白,声音发颤道:“原来是任前辈到了此地,不知有何贵干?”
刚刚说话的那人已经毫不犹豫的不如屋内,只开口道:“老夫在此困居十二载,如今故地重游,见见故人,不行么?”
鲍大楚只能开口道:“任前辈如此,那自然是行的。”
那任我行也不说话,只是突然伸手向鲍大楚的喉咙抓去,鲍大楚怎知他这么果决,右手单刀已不及挥过来砍对方手臂,只得左手手肘急抬,护住咽喉,同时左足退后一步,右手单刀顺势劈了下来。这一守一攻,只在一刹那间完成,守得严密,攻得凌厉,确是极高明手法。但任我行右手还是快了一步,鲍大楚单刀尚未砍落,已抓住他胸口,嗤的一声响,撕破了他长袍,左手将一块物事从他怀中抓了出来,正是一块黑木令。
只听得当当当三声响,却是向问天递出长剑,向秦伟邦以及其余两名长老分别递了一招。三长老各举兵刃相架。向问天攻这三招,只是阻止他们出手救援鲍大楚。
任我行右手翻转,想抓住了鲍大楚右腕,却听的一声刀响,一道银光直向他手臂袭来,任我行出手本是快捷无比,那刀光却是更加迅速,众人眼前皆是一片残影,倒像是一道水银做的幕布一般。任我行无法,只得快速的收手,眼睛却看向了出刀的那一位。
这出刀的自然史从任我行进门起就一声不发的秦穆其人,却见他双腿微开,刀尖微挑,正是一派如临大敌的姿态。任我行看清他的面目,面上不由得一惊:“好刀法,我神教如今居然有如此后辈,真是可喜可贺。”却是刚刚粗粗交手,任我行已经感觉到这后辈不仅刀法出众,内功也有一流的水准,更是内力纯粹,任我行欲用吸星大法给他一个教训却发现虽是不能说全无建功,但其内力比一般人难吸太多。
这也是自然的事情,秦穆内力经过自己散功一事,不说精纯无比,就是散来散去,对这吸功大法已经有了一定的抗性,自然会难以吸取。
秦穆倒也不托大,只是开口道:“日月神教风雷堂掌旗使秦穆,见过任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