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亭举到自己耳边的那瓶子里隐约有那木偶人痛苦的呻吟声。
在信亭的示意下,小书生敲了敲瓶身,瓶里的呻吟声静了下去,小书生敲着瓶身问,“我这里有几个问题,你可得如实回答我,如果答得让我们满意,我们或许可以放你出来,留你一命。”
信亭推了推小书生,“讲这个没意思,木偶人留在世上通常都是心有执念,还不如许诺帮他完成一件未完成的心愿还要实在些。”
果然,一听说要帮他完成心愿,方瓶里的木偶人立刻有了回应,敲击着瓶身闷声问道,“无论是怎样的心愿都可以么?”
“当然得是我们力所能及才可。”信亭也不准备欺骗方瓶里的木偶人。
木偶人沉默了良久,才终于呐呐的说了一声“好。”
小书生立刻开口问他,“上次给我符纸,让我去太平观救人的‘玉伯伯’是不是你变得?”
“是。”瓶里的木偶人闷闷的回应。
果然!
“是邪帝指使你这么做的?”
短暂的沉默后,瓶里的木偶人再次应了声“是”。
“你可知他的目的何在?”想了想,小书生还是觉得这样问比较方便。
瓶里的木偶人思索了一瞬道,“我只是按命行事,具体的原因不清楚,只知道他们好像要从太平观里找一些东西。”
“他们?还有很多人?”小书生非常敏感的捕捉到这个信息。
“对,邪帝手下有三路护法,每一路都统领了不少人马,具体数目并不清楚,毕竟我只是其中的一名无名小卒。”
小书生心念一转又道,“既然邪帝手下有人马,上次你们也算得了手,如何迟迟还不散去。甚至这次还让你冒险现身,为了什么?”
“因为邪帝差一样东西。”瓶里的木偶人道,“没了这个东西,他便不能够东山再起。这个东西之前在太平观里没有找到,上面下的命令便让我们一直在这里等着。”
“那么你这次冒险现身又是为什么?”小书生锲而不舍的追问。
瓶里的木偶人叹了一声道,“本来是计划捉你回去的,原因不明,我们只管奉命行事。可是你身边一直有这道士跟着,我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这次也是我急功近利,想着有上次的经验在,继续变成那玉老头的模样来骗你,或许能把这道士支开,贸然独行,得此下场。落到你们手里我也无话可说,只怨自己技不如人。”
小书生了然。
不过他到底还是有一事不明。
“假的终究是假的,纵然有相差无几的外表,但是记忆却是难以重合的,你们又是怎么做到将刚刚发生不久的一些私密之事也如此了如指掌的。”
“你是想问我上次怎么就知道你们和玉老头之间发生的那些不愉快吧。”瓶里的木偶人倒也干脆,“很简单啊,只要有心,路边的花花草草也可以做我们的耳目,寻常的人谁又会仔细提防路边的花花草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