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立刻发出一声惊叹。
“你……”德尔沁惊讶不已:“你上次……”
“对啊”,莫妮卡轻蔑地说道:“上次的事我还没跟我爸爸说呢,今天这事你想怎么办?”她指了指自己的脸。
德尔沁这下彻底崩溃了,他当然知道得罪圣菲尔德董事长千金的后果。现在他连肠子都快悔青了。只见他手一挥:“把囚犯交给他们吧,我们走。”
我朝莫妮卡点了点头:“把他们交给你了,你领他们离开这里。”
“嗯。”莫妮卡听话地带着十几个囚犯,让他们抬着地上那个受伤的,缓缓退出了人群,德瓦拉跟在后面照应,真是个圣教徒,刚才女朋友的事不管,就想着帮别人。
我怕德尔沁反悔,故意站在他的轮椅旁边看着他,拖延时间。等莫妮卡他们走远了,我才一手拉着一个娘娘,大摇大摆地朝莫妮卡他们的相反方向走去。我又后悔了,因为我的两只手被两位娘娘一边一个暗暗拧了一把。原本我还以为林云儿拧得会轻些,现在才知道错了,女人折磨男人的能力不是看攻击力的,而是以她爱或者恨的程度为参照系数的。
这时我突然感到林云儿那边的手松开了,我回头的一瞬间,已经看到林云儿被德尔沁的副官搂住了。别误会,他不是准备性侵,而是用一把手枪顶住了她的太阳穴。然后从背后搂着她的脖子,我和萨琳娜立刻回身想救她,面前已然站了一排士兵了。萨琳娜一记直拳,立刻就有一名士兵倒地,还没等这个睡踏实,第二个已经“哇哇”叫着抱住了自己的胳膊,看来又要给医院添麻烦了。我吗?我当然是在旁边喊“加油”了,我一出手估计只会给萨琳娜添麻烦。
“不许动,再动就毙了她。”副官扯着公鸭嗓子叫道,他用枪口重重戳了一下林云儿,林云儿发出了“啊”的一声痛叫。
我跟萨琳娜都愣了一下,就这么一下,旁边五六个士兵已经捡起了枪,把我们团团围在了核心。
“啪啪啪”,居然是德尔沁坐在轮椅上拍手的声音。我靠,那天怎么不给他手上钉几颗子弹,这样至少拍起来的声音会清脆许多。“你们也有今天,我还以为你是神仙转世呢?我真怕了你了,哈哈。今天看来,也不过如此!”
“你……”我跟萨琳娜都对他怒目圆睁。
“‘你’什么啊,老弟,记得你们中国有句古语——不要得寸进尺。我上次放过你,不代表我就怕了你,你以为在这条街上就可以横冲直撞了?做你的大梦,老实告诉你,在这条街上,还是我德尔沁说了算!”
萨琳娜骂道:“你个无耻小人!呸!”
德尔沁手一挥,手下一个士兵把他的轮椅推到了我们面前。他伸出手摸到了萨琳娜的下巴,萨琳娜立刻用手去挡,还没等她用力,只听见林云儿“啊”的一声惨叫。我和萨琳娜立刻看了过去,原来是她的手被副官强行扯到背后,副官正在把她的手往上提。只见林云儿痛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姥姥,敢动我的马子,我跟你拼了。我发疯似的向副官冲去,立刻被三四名士兵挡住,其中一个用枪托照着我的耳根部位狠狠地一杵。我立刻感到一种湿湿的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耳根向脖子淌了下去。我一个踉跄没有站稳,重重地跪了下去。但我没有认怂,膝盖刚着地就用一只手撑地站了起来,朝着那个用枪托杵我的混蛋迎面就是一拳。拳打到一半,我的左颊不知被谁重重的一记直拳击中,我摔了个狗啃泥。但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劲,照着我以前的德行,这么吃亏的场合,一个手指戳过来我就能顺势躺在地上“哼哼”了。但我居然又站了起来,“嗵”,我的膝弯被另一个士兵的枪托狠狠捅了一下,我双膝一软,再次跪了下去。这回他们没有再给我机会,我的双肩各压上了一只手,我也没能再站起来。我的脖子上湿得越来越明显了,鲜血已经把我的领口殷红了一片。
林云儿看着我,心痛得泪如雨下,她声嘶力竭地叫道:“放开他,你们放开他。”谁知副官又把她背后的手狠狠往上提了提,她立刻踮起脚尖,“啊”地一声惨叫。
萨琳娜这时象疯了似的朝我冲过来,一名士兵正想伸手去挡,被她飞起一脚踢中胸口,“咯”地一声闷响,那名士兵象断线的风筝飞出去三米多,捂着胸口断掉的肋骨。第二名士兵本想让开的,但退得慢了点,被她一个旋风腿直接扫倒在地,捧着小腿胫骨,再也站不起来了。大家见势不妙,纷纷向后退去,眼见萨琳娜已经离我只有五六步了。
“砰”,我膝盖前的地砖火星四溅,尘土飞扬。只听德尔沁拿着手枪大叫道:“站住,再不站住我就先打断他的腿。”接着又是“砰”的一声,这回子弹离我的膝盖只有一寸了,我的裤子已经被火药灼出一个小洞。
萨琳娜立刻停住了。就在她稍一犹豫的当口,她的后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枪托,还没等她重新发力,另一把枪托直接打在了她的膝盖上,她“扑通”一声也跪了下来。三四条枪同时抵住了她的太阳穴。他们现在也明白了,这个美女是我们三个里面最难对付的。
“啊——”的一声惨叫,居然是副官发出的。只见他拼命捂住自己的耳朵,一丝殷红的鲜血顺着耳垂从手指缝里渗了出来。居然是林云儿乘他不注意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乘着副官松开手的当口,她冲过来跪在我面前,一把抱住了我,泪水顺着她的面颊揩到了我的脸上。然后她旁若无人地查看着我耳根处裂开的口子。
操,两位天仙似的美女居然为了我这种无底线的贱男受了如此大的重创,我他妈到底何德何能啊?这时林云儿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上面有紫丁香图案的那种,轻柔的给我擦拭着脖子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