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前初攻受挫的王门,见援兵抵达,当即振作精神,鼓舞士气,喝斥着幽州军继续强攻。
近两万幽州军,踏着同伴的尸体,向着平原城再次发动一轮猛攻。
城头上,血染征袍的袁方,却依旧如山而立,手中碎颅棍淌着鲜血,红色的披风猎猎飞舞。
身后,那一面“袁”字大旗,屹立不倒。
面对着幽州军第二轮的强攻,袁方无一丝忌惮,沉着冷,继续指挥将士们反击。
一张张的云梯和钩梯被撑翻,数不清的敌卒被推落下城,檑木和罗石呼啸而落,密集的箭矢,无情的射向敌人。
血战半个多时辰,在袁方指挥,和将士们的苦战下,这一次,连一名敌人都没能登上城头。
袁方以两百余人的代价,顽强的将汹涌如潮的敌人,阻挡于城墙之下。
城下,往来督战的王门,眼见久攻不下,渐已恼羞成怒。
仰望城头,王门发现了袁方所在,灵机一动,开弯搭箭,冲着袁方就是一支冷箭射去。
城上袁方,蓦听破空之声袭来,料知有冷箭来袭,急是闪身一避。
冷箭擦身而过,狠狠的钉在了身后的城墙上。
袁方鹰目向城下一扫,但见一员敌将,正举着一张空弓,大呼可惜。
袁方怒了,大喝一声:“拿弓来!”
亲军将硬弓奉上,袁方一把夺过,开弓搭箭,瞄准了突施冷箭的王门。
念力一生,右眼之中,那颗细瞳骤然浮现。
“放大,给我放大!”
强烈的念头下,视野中,王门的影像迅速的放大,转眼已填满了眼眸。
箭出如流星,那一支利箭,如死神狰狞的微笑,破空而下,直扑王门而去。
偷袭一击未中,正准备再搭箭的王门,根本来不及防备时,一箭已如电射至。
噗!
箭矢正中王门的脑门,不偏不倚。
中箭的王门,眼珠睁得斗大,表情定格在了惊恐的一瞬,旋即栽落于马下。
沿城一线的袁军将士,眼见自家公子,展露此精妙的箭术,击杀敌军将领,无不深受鼓舞,尽皆放声喝彩。
正在攻城的幽州,见得主将临阵被射杀,军心陡然大乱,顿时陷入了惶恐之中。
幽州军的攻势,骤然息减,诸队的攻城兵,纷纷的不战而退。
正自观战的公孙瓒,见己军忽然间陷入了慌乱中,正自惊讶狐疑,一骑斥候飞奔而至,大叫道:“主公,不好了,王将军在城前被袁方射杀,我军军心大乱。”
“什么!”公孙瓒大吃一惊,那骄傲的脸上,瞬间涌满了惊骇。
王门乃他麾下重将,以两万大军久攻不下,却反被袁方射杀,如此不可思议的结果,如何能不叫公孙瓒震惊。
“主公啊,王将军临阵战死,我军士气大挫,还是暂且收兵吧。”这时,关靖也不得不相劝。
公孙瓒咬牙切齿,满脸的惊恨,恨不得将袁方碎尸万段。
只是,空有一腔的愤恨,公孙瓒也知今日想要破城,几乎没有可能。
“袁方小贼,你休要得意,且让你多活几日。”
咬牙丢下几句狠话,公孙瓒很不愿的下达了撤兵之令。
鸣金之声敲响,成千上万的幽州军,如蒙大赦一般,纷纷的从沿城一线撤了出去。
眼见敌军撤退,袁军将士深受鼓舞,浴血的郝昭兴奋大叫:“公子,敌人退了,咱们何不趁势杀出城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袁方何尝不想如此,但他却保持着沉静,冷笑道:“敌军虽退,但公孙瓒却有一万兵马未动,咱们这般追出去,正中了他的下怀,让弟兄们给我用箭矢,好好的欢送敌人便是。”
将士们得令,呐喊笑骂着退却的敌人,用如雨的箭矢,送走了灰溜溜而去的敌人。
午后时分,幽州军在留下了八百多具尸体后,慌慌张张的退军而去。
城头上,浴血得胜的袁军将士们,挥舞着手中染血的兵器,欢呼雀跃,宣泄着豪情。
远望着渐远的敌人,袁方暗暗松了一口气,口中喃喃道:“恶战才刚刚开始,公孙瓒,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我袁方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