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应声离开,云易泽玩味的看着慕心玉道:“按理说,这俩人一个是你的妹妹,一个是你的表哥。你即便知道他们有私情,也该替他们瞒着才是,你怎么会选择举报他们呢?莫不是,你看不惯你妹妹比你得寵?”
云易泽的话语气没什么,内容却又引起了一片哗然。早有人看不惯慕心玉这样做了,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和表哥,即便是真的有错,也不该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儿拿出来说。分明就是嫉妒慕容容比她得寵。
慕心玉脸色一白,胆战心惊的道:“回皇上的话,奴婢也曾对他们多番劝诫,但他们却始终不改。奴婢毕竟也深受皇家恩泽,而且灵妃娘娘现在这么得寵,万一他们继续这么下去,酿成更严重的后果怎么办?奴婢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举报了。”
“哼,说的好听,不是嫉妒,为何要将後宫所有人都着急来?”一个位分也不算高的妃嫔大概是很看不惯慕心玉的做法,毫不留情的讽刺道。
慕心玉心里难堪死了,却并不为自己辩解。
云易泽看了眼那妃嫔,也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对慕心玉道:“你的做法是对的,若是这次你说的确有其事,朕自然会升你的位分。”
慕心玉忙道:“奴婢不为位分,奴婢只是不想对不起皇上。”
现在换刚才那妃嫔脸色惨白,但她仍然冷哼了一声,看样子倒是个有骨气的。
骆婉怜担忧的看了眼慕容容,皇上今天的态度不太对劲啊,她又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这会儿只能干着急。慕容容听到云易泽那样说,心里隐隐有了预感,但还是不动声色。
又等了一会儿,去请房麟的宫女回来了。但是只有她一人,房麟没跟着来。
“怎么?朕都请不动他房大侍卫了?”云易泽不等宫女开口,就不满的道。
“回皇上,奴婢没有找到房侍卫。”那宫女战战兢兢的跪下,道,“房侍卫的房间收拾的很干净,东西也都带走了。奴婢去宫门上问的时候,守卫说,房侍卫一大早就走了,还带着包袱。那守卫问他,他还说不会回来了。”
“什么!”云易泽站起来,生气的将桌子上的茶杯摔在地上。
慕容容也没料到房麟居然会走了,他为什么走?上次在塞北的时候,皇上的危急关头,都能想到启用房麟,这就说明皇上对他已经释怀了,或者根本就没有在意过他的存在。那房麟为什么还要在这关键时候走,难道是因为知道有人陷害自己,他两面为难,所以才走的吗?
“房侍卫竟然走了,是不是做贼心虚啊?”
“什么走了,我看就是逃跑了,明显是怕被抓住。”
“这么说来,灵妃娘娘和房侍卫有染是真的了?”
“唉,可怜灵妃娘娘一个人被扔在这里面对。”
“她有什么可怜,皇上对她那么好,她还和旁的人私|通。她只可恨,一点儿都不可怜。”
……
各种议论的声音一直往慕容容耳朵里钻,她也不在意,今天都这样狼狈了,还怕别人说两句吗?
“传令下去,给朕搜。发海捕文书,张贴皇榜,将他给朕抓回来!”云易泽愤怒的先下旨让人去抓房麟。
“你是叫夏风吧?”安排好房麟的事情,云易泽走下主位,站在跪着的夏风面前,居高临下的问。
“奴婢正是夏风。”夏风不敢抬头,低声道。
“你就是灵妃和房侍卫私通的人证?”云易泽的声音还很平静。
“是。”夏风更加紧张。
“朕好像记得上次你犯错,是朕将你罚去浣衣局工作的,你不会是因此怨恨于灵妃,所以才借机报复,故意诬蔑灵妃吧?”云易泽像突然想起什么,认真的问夏风。
夏风现在不止声音抖了,连心都在颤抖:“奴婢不敢,奴婢说的都是事实。”
“那好吧,你就说说灵妃和房侍卫是怎么有染的。记得,诬陷主子是要砍头的哦。”云易泽说完就优哉游哉的回去主位坐下,还吃了一块昕贵妃递过来的水果。
夏风被云易泽这么一吓,腿一软,差点直接瘫倒在地上。
慕心玉见她似乎之撑不住,小声道:“你快说啊,还在犹豫什么?”
夏风回过神来,她已经没退路了,她即便现在什么也不说,慕容容也不可能再放过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