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宇文昭,你……你个……混……混账!”
暗鹰正想出手制止他,永泰帝道:“随他,骂几句朕又不会掉层皮,你先出去吧,朕和大皇兄好好说说话。”
暗鹰知道现在的宇文昊已经没有能力威胁皇帝陛下的安全,便抱了抱拳退出了御书房。
宇文昊终于把气喘匀了,道:“宇文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永泰帝轻嗤道:“朕可没有那么好的兴致陪你惺惺作态,如今你的命已经捏在朕的手心里,什么时候杀,怎么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只看朕高兴而已。”
宇文昊道:“既如此,你何不把本宫投入天牢,或者索性直接杀头算了,莫非……”
话音未落他便桀笑了起来。
如果不是豆豆提前把绿帽子的事情对永泰帝说了,他此时肯定弄不明白宇文昊在笑什么,更不知道宇文昊接下来想要说什么,说不得真就会被气得吐血。
可惜他什么都知道了,不仅知道,就连如何应对都想好了。
宇文昊再想用那件龌龊的事情来刺激他,真是彻底打错了算盘。
永泰帝站起身走到宇文昊跟前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位曾经受尽父皇宠爱,高高在上的大周皇太子。
如今的他哪里还有半分当年尊贵矜持的气质,完全就是一只疯狂的、只会胡乱咬人的丧家之犬。
他用冷清清的声音道:“莫非什么?不就是你和裴廷瑜之间那些烂事儿么,朕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宇文昊一噎,那些刺激侮辱宇文昭的话他已经准备了许多年,万没想到对方居然是这种反应,让他还怎么接着往下说!
永泰帝却不想轻易让他缓过劲儿来,道:“漠北偏僻荒凉,父皇又断了大皇兄的俸禄,这些年你委实吃了不少苦头。”
宇文昊有些摸头不着脑,宇文昭这厮是几个意思?
永泰帝笑了笑,十分毒舌道:“朕从前想不明白,以大皇兄的财力,养活一大家子人恐怕都困难,是打哪儿来的银钱养私兵?今日见大皇兄风采犹胜当年,这个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大皇兄只要凭着抹了粉的俊脸和抹了蜜的嘴皮子,什么样的贵妇贵女勾引不上,要多少银钱哄骗不来?另外,朕还听说鞑靼的右贤王其克巴图男女通吃,莫非……”
这话十分恶毒,简直就是把宇文昊说成是那种倌馆里的小官一般。
“你闭嘴!”宇文昊怒喝了一声。
一个本打算把别人气吐血的人,反倒是被对方气得险些吐血,这滋味真是不好受。
永泰帝却不想同他胡搅蛮缠,敛住笑容道:“朕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同你东拉西扯,凭你此次犯的事儿,就是直接剐了你再灭你满门都不为过,姑念你乃是朕的皇兄,朕可以对你稍作宽容,就看你的表现如何。”
宇文昊讥讽道:“本宫方才不是说了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
永泰帝淡淡道:“放心,你这次无论如何都是死定了,朕没有那么多的仁心用在你身上,朕说的是你藏在某个地方的某个人,要想让他有命活下去,你最好是配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