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中,她就算是有三头六臂又能奈何?”
如果只想保证豆豆的人身安全,这当然是上上之策。
任尔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不管阴谋还是阳谋,总是要顺着对方谋划的方向去才会中计。
可豆豆却并不认同这样的办法。
良机和危机总是并存的,有些时候不去略微冒一点风险又怎会觅得良机?
就好比那一年在大西北,她如果不冒险混进小吃店,纵然霍骁本事再大,又怎么可能短时间内就把王霸天捉拿归案。
陆九……
如果她真的只是来寻自己倒苦水的,她不介意花费一些时间陪伴她。
如果另有所图,那么不好意思,她最近追查的那些事情正好遇到了瓶颈期,说不得陆九就是那个突破口。
豆豆收回双腿沉声道:“麦穗儿。”
胖麦穗儿见她态度突然变得严肃,也不敢嬉皮笑脸了,忙肃然道:“奴婢在。”
“再把去年冬天你在悦风楼见到陆九的事情详详细细讲一讲,不要有任何疏漏之处。”
胖麦穗儿略微回忆了一下,把那一日的情形说了一遍。
豆豆足尖点着地,沉吟了片刻后道:“这么说那一日你见到了沫儿,但陆九却只见到一个背影?”
胖麦穗儿道:“是,那一日沫儿亲自去悦风楼门口迎接那名带帷帽的女子,进了雅间后和一名身着浅碧色衣裙的女子见面,而那女子的背影奴婢也看得真真儿的,确是陆九姑娘无疑。”
浅碧色的确是陆九出嫁前最喜欢穿的颜色,胖麦穗儿的眼力过人也是不争的事实。
然而,一个背影而已,能说明得了什么?
豆豆指着降香对麦穗儿道:“从前我就问过,如果降香穿了我的衣裳你能不能分得清楚我们两个,你说能。这是因为你对我们两个都很熟悉,如果是一个身形同陆九极为相似的女子穿了陆九的衣裳,你还能那么肯定?”
胖麦穗儿很想说自己能,但她确实知道自己不能,所以摇了摇头。
豆豆道:“咱们姑且就认为那是一名同陆九身形相似的女子,那她打扮成陆九的模样是什么用意?还有,你方才说沫儿同戴帷帽的女子进了雅间之后,沫儿并没有去‘陆九’身边伺候,而是立在帷帽女子身侧,这又说明什么?”
降香轻呼道:“说明帷帽女子才是沫儿真正的主子!”
豆豆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又道:“还有醉忘归的伙计说过,帷帽女子进了雅间依旧防备得很,上菜时依旧不肯把帷帽解下,有一次一名伙计误闯了雅间,却见到她帷帽下还蒙着一层面纱。
据伙计们说那女子举手投足间都是高门闺秀的做派,轮廓也是秀丽得很,必是一名绝色美人,所以,降香方才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没有说的是,此时再次回忆起那一道甜美中夹杂着一丝沙哑的声音,熟悉感更甚了。
胖麦穗儿好容易收回张得大大的肉嘴巴,道:“这么说来穆应非在大婚前打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从他们在醉忘归雅间中对话的内容中看,他们分明在一起谋划同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