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凝着霍文茵道:“霍氏。”
霍文茵赶紧应道:“臣媳在。”
永泰帝道:“你乃是大将军的嫡长孙女,朕一直以为将门虎女嫁与恂儿,一定能够夫唱妇随和和美美,你也一定能理解恂儿的志向,帮助他做出一番成就,可惜……今后你们夫妻好自为之,还是安心在府里度日吧。”
“父皇——”宇文恂和霍文茵一起惊呼,这次是真急眼了。
谁都能听得出来永泰帝的意思,所谓的志向绝对不会是那把龙椅,所谓的成就也绝不会是做一位明君。
明摆着他们的好父皇从来就没看得上他们夫妻,今后就更不可能看得上了。
而好自为之安心度日这话却是半点不掺假,真是一个做父亲的人对儿子儿媳的“谆谆教诲”。
永泰帝淡淡道道:“宁王和宁王妃跪安吧。”
不是他心狠,只有彻底绝了老大的心思才能保住他这一生的平安富贵。
老大脑子太简单,霍文茵又是个眼高手低的,他们夫妇根本没有和其他人一争的本事,继续下去只会枉送性命而已。
宇文恂整个人都蔫儿了,他太了解父皇,态度越是平和就表示他越是没有机会。
毕竟老三的伤不是假的,如果父皇还愿意骂他或者打他就表示还愿意看重他,而现在……
霍文茵却不甘心,咬了咬牙道:“父皇,方才泰王和泰王妃诬陷臣媳偷盗,臣媳咽不下这口气。”
霍骁和豆豆对视一眼,永泰帝的确是个不错的父亲,不管怎么说都只愿意自己的儿子一辈子能有个安稳的生活。
可惜霍文茵就不是甘于平淡度日的人。
她可以委屈自己嫁与不爱的男子,但前提条件是这名男子必须有一个光辉灿烂的前程。
皇帝陛下这样安排,简直比直接赐她白绫毒酒还难受。
永泰帝轻笑道:“真的是诬陷么?”
他没说出口的是,就算是诬陷那也是因为你自己笨。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没有争斗的本事却徒有一颗争斗的心,这样的人迟早也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霍文茵依旧不甘心,又一次呼喊:“父皇——”
永泰帝沉声道:“朕说你们可以跪安了!”
宇文恂此刻头脑无比清醒,如果在任由霍文茵折腾下去,他的宁王估计也甭当了。
他一把拽着霍文茵的胳膊,强逼着她和自己一起给永泰帝磕了头,然后硬拉着她往御书房外走。
霍文茵脾气却上来了,一把挣脱宇文恂的手,再次朝永泰帝跪下。
永泰帝冷笑道:“既如此,宁王……”
他本想直接让这小夫妻俩去和老二作伴算了,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肠。
他微微闭了闭眼,薄唇微启道:“宁王罚俸一年暂停参政,闭门思过三个月以观后效,宁王妃禁足半年,无事不得进宫。”
宇文恂肺都快气炸了!
他外祖家乃是皇商,亲王俸禄一年两万银子虽然不少,但对于他而言也不过就是一个数字。
他在乎的是那份脸面。
父皇给他们兄弟几个封爵还不足一个月,他根本还没领过一回亲王俸禄。
响儿还没听到一声,银子居然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