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参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永泰帝见自己的二皇兄和外甥夫妇俩也在,不得不稍微压了压火气。
但同时对儿子和儿媳们更加不满,惹了事儿来请罪理所应当,可把魏王和阿骁夫妇一起请来作甚?
以为他看在他们的面上就会罚得轻一点?
他们虽然也都已经做了父亲,却不知道为人父的不易。
他们个个都只看得见一国之君大权在握的威仪,都向往九重天阙,都想要自己屁股下面这把龙椅,却不知道为君的艰辛。
难怪养尊处优的皇帝却少有长寿者,全是被这些混账气的!
他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道:“平身。”
魏王和霍骁豆豆应道:“谢陛下。”
而那两对夫妇哪里敢站起身,依旧十分恭顺地跪得笔直。
刘顺最懂看眼色,赶紧把魏王等人请到一旁的官帽椅上坐下。
永泰帝睨着满脸伤痕的宇文怿,轻笑了一声:“说罢,你们今儿又在魏王府替朕长了多大的脸面?”
宇文恂重重磕了个头:“都是儿臣一时冲动之下对三皇弟动了手,儿臣知错了,请父皇责罚。”
宇文恂夫妇知道现在不是插嘴告状的时机,依旧跪得笔直一声不吭。
霍文茵是不好插话,只得随着宇文恂一起磕了个头。
永泰帝把视线从宇文怿脸上转移到宇文恂的后背上,半晌后才道:“宇文恂,你今年几岁了?”
宇文恂不敢抬头,应道:“儿臣已经年满二十。”
“呵呵……”永泰帝冷笑了几声:“朕记得你五六岁的时候动手打了弟弟或者府里其他的男孩子,也是这般跪在朕面前,说的话几乎一字不差,一时冲动对谁谁谁又动了手,知错了请求责罚……
宇文恂,十几年过去了你就不能有点长进?这些陈词滥调你自己不嫌烦,朕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宇文恂一咬牙抬起头望着永泰帝,红着眼道:“父皇,儿臣性情鲁莽不假,但儿臣从小便敢作敢当,今日的确是儿臣动手打了三皇弟,但也是事出有因……皆因三皇弟行事欠妥才让儿臣生了误会。”
永泰帝轻嗤道:“好一个敢作敢当的大周宁王!你既然说事出有因,那就把这个因给朕讲讲。”
宇文恂梗着脖子道:“今日本是魏王伯伯的寿诞,儿臣是客人,其实应该好生陪伴王伯。但……但父皇是知晓的,儿子打小儿就不爱看戏,所以便准备四处走走散散心,然后就有人前来通报,说三皇弟竟……竟私下同儿臣的王妃会面,儿臣一怒之下便……”
永泰帝眉头一挑重新看向宇文怿。
老三和霍文茵有青梅竹马之谊他当然知晓,可他的儿子是什么品性他清楚得很。
莫说霍文茵本就不是什么倾国倾城惊才绝艳的佳人,就算她是,老三也不可能做出违背人伦的事情。
老三是有野心的,断不会为了一点儿女私情就自毁前程,这一点他甚至比自己这个父皇都强。
可他同样了解老大,这孩子的确冲动易怒喜欢用拳头说话,但如果没有听到切实的风声,他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就动手打老三。
那么,今日他的两个儿子之所以翻脸,与其说是兄弟阋墙想要互相构陷,他宁可相信是有人在背地里使阴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