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重实务;四皇子同欧阳卿家习得一身规矩礼仪,比之从前稳重了许多;五皇子也在元爱卿的调教下一派文采风流。
陆卿莫非真是年纪太大连弟子是什么状况都搞不清楚了么!”
陆阁老现下越发肯定,二皇子果真是做了混账事儿激怒陛下了。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声道:“老臣有罪,恳请吾皇准许老臣致仕返乡。”
功名利禄人人爱,但比起身家性命也算不得什么了。
永泰帝冷哼道:“陆卿此番倒是果决。”
陆阁老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老臣不敢。”
永泰帝温声道:“站起来回话,朕不是昏君,不爱以折磨臣子为乐。”
“是……”陆阁老赶紧扶着膝盖站了起来,却怎么也不敢坐下了。
永泰帝又道:“朕第一次见陆卿时尚不满十岁,那时你还在翰林院任职,是同顾允年可以比肩的大才子,诗画双绝让多少人拜服。
父皇惜才,明知你并无经国治世之心依旧一力提拔你至内阁,可你这些年毫无建树,说是尸位素餐都不为过!”
陆阁老浑然没想到永泰帝竟这般不给面子,话说得竟这般难听,本想再次跪下又不敢,只好躬身聆听圣训。
永泰帝长出一口气道:“致仕朕准了,返乡倒也不必,今后你继续做二皇子的老师,把你那些诗词歌赋的本事全数都交给他吧。”
陆阁老赶紧深施一礼:“老臣谢陛下,今后一定尽心尽力。”
心里却已经明白了大半。
二皇子彻底没戏了!无论嫡出的身份有多尊贵,无论裴家势力有多大,他终究是没戏了!
永泰帝正想再交待陆阁老几句,刘顺面色难看地走了进来。
他顾及陆阁老在场,不好把话说得太清楚,只把嘴唇凑到了永泰帝耳畔。
不料刚说了几个字永泰帝就大声喝道:“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一个人做了混账事儿朕这个当爹的丢尽老脸,当老师的也未必就光荣!”
陆阁老心里拔凉拔凉的,混账东西又犯事儿了!
莫非他这条老命真要葬送在这里么!
能做大事的人心一般都狠。
永泰帝登基这几年来,除了用金山换取亲王爵为的恪亲王,朝臣们还没有机会意认识到他有多狠辣。
起码比起先帝,当今陛下温和多了。
可几日后这位貌似“温和”的皇帝陛下却把宣德一朝发生过的事情给朝臣们重新演示了一回。
六月初九是太皇太后的寿诞,永泰帝在这个大日子之前三日却下了一道圣旨。
封大皇子宇文恂为宁王,三皇子宇文怿为泰王,四皇子宇文恺为怡王,五皇子宇文怰为安王,唯独漏了嫡出皇子宇文恒。
林瑟瑟的事情并没有暴露,董阁老打董悦馨的事情也没有流传出来。
但有孕妇打上门去导致二皇子妃流产一事却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二殿下私德不修失了帝心。
有人说二殿下拉拢盐商意图谋取储位。
也有人说二殿下没有封王未必是坏事,要做储君当太子的人何必封王?
唯有二皇子宇文恒知道这才真的叫做帝王的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