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他的一切都彻底毁灭。
宇文恒硬着头皮道:“回父皇,儿臣不识此女。”
“殿下——”林瑟瑟已然彻底绝望,不甘地唤了一声。
永泰帝讥讽一笑:“果然不认识?”
宇文恒更加决绝:“的确不认识。”
“可——”永泰帝睨了目光空洞的林瑟瑟一眼,轻嗤道:“可她方才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宇文恒的眼皮重重一跳。
之前在宫外,每次亲热过后他都记得给林瑟瑟喝避子汤,之后……
皇宫终究不比宫外,他们本就是偷情,哪里还顾得上那些。
林瑟瑟这个女人到底长没长脑子,自己不知道去找点药么?
他本就是自私凉薄的人,此刻面临危机更不会去为别人考虑了,只觉得林瑟瑟愚蠢之极。
当然,皇帝陛下的问话不能不回答,他沉声道:“她这是诬陷儿臣。”
永泰帝脸上依旧看不出喜怒,像是闲聊一般继续道:“恒儿即将第二次做父亲,想来多少也有些经验,你不妨猜猜看这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
宇文恒的冷汗簌簌而下。
看样子她今日是躲不过去了,父皇分明已经认定同林瑟瑟的私通的男子必是自己无疑。
这哪里是要让他猜林瑟瑟怀孕几个月,分明就是想知道他们二人什么时候开始有关系的。
他同林瑟瑟是上元那一日相识,二月里第一次发生关系,至今为止三月有余。
如果他回答怀孕两月以上,那就涉嫌欺瞒父皇图谋江山;如果他回答两月以内,那就是子淫父妃罔顾伦常。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欺君大罪!
总之这件事情就是打死都不能承认。
宇文恒往前膝行了几步,重重磕了几个头:“父皇,儿臣虽然不长进,但万万不敢做这等猪狗不如的恶事!儿臣怀疑这是有人妄图离间,必须严查,就从这贱人身上查起!”
永泰帝冷笑道:“宇文恒,二殿下,朕唯一的嫡子……你太让朕失望了!”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宇文恒哀声呼喊。
永泰帝沉声道:“你自己方才说的,做这样的事情猪狗不如,朕自问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怎就会生出了猪狗都不如的儿子,嗯?”
“儿臣错了,可……是这女人勾引儿臣的,她生性淫荡,肚子里的孽种……”宇文恒抬眼见到永泰帝眼中的厉色,不敢再辩驳下去。
永泰帝继续道:“去年你从江西回来时朕就说过,有本事风流就要有本事善后,可惜……你依旧没学会如何善后。
风流不是罪过,然见到美色就无视道德礼仪,无视纲纪伦常,危难时刻只会把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推出来挡灾,不仁不义的男人……”
“父皇……”宇文恒再次哀求。
永泰帝斥道:“这样的人朕觉得做一个人都勉强,更遑论一国储君,一国之君!”
宇文恒几乎可以说是绝望了,父皇这是要彻底放弃他了?
永泰帝讥笑道:“你知道自己方才的表演有多拙劣么?其实……朕不是你以为的情种,更不是好色之徒。
你终究是朕的儿子,如果你真是喜欢这女人,在她进宫之前,甚至是朕召她侍寝之前讨要,朕未必不会成全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