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家也能把事情安在他头上。
堂堂的嫡出皇子,出现在大盐商的府里已经很不妥当,再加上这么香艳的传言,皇帝陛下还会待见他才怪!
而且严家肯定会盯着那名暗卫,结果发现人早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宇文恒想不怀疑到几位皇子身上才怪。
说不定回京之后还会想方设法报复,一个不小心就会让皇帝陛下察觉。
他这场罪注定白受,八成还会惹来一身骚。
她抿抿嘴道:“让他落水出丑是你临时起意,那你之前是怎么安排的?”
霍骁道:“我本来只是想随便闹一场,让人知晓二殿下和严家有所勾结,让皇帝舅舅生疑,谁让他那么不自爱,白日宣淫,就跟没见过女人一样。”
豆豆叹了一口气,宇文恒和那阿暖阿烟才说了几句话就能爬上床,的确像是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
她可不会认为宇文恒因为妻妾不在身边就会洁身自好,这几个月出门办差,一路上他肯定祸害了不知多少女人。
天天祸害女人还能那么急色,活该出这么大的丑。
霍骁把豆豆揽进怀里:“不说他了,睡觉。”
再说宇文恒,被严家的仆从们送到最近的院子里安置妥当后,郎中给他仔细把了脉开了方子。
所幸他年纪轻又是从小习武,身体底子非常不错,一个多时辰后就悠悠醒了过来。
“殿下,您总算是醒过来了。”一直守在床边的小厮和严老太爷一起呼喊道。
宇文恒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冻得生疼,想要出声询问几句,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他艰难地说了一句:“让……让修杰……来……”
小厮赶紧跑出去,把刚回到严家大宅的暗卫修杰唤了进来。
宇文恒冲严老太爷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
严老太爷不敢执拗,躬身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
修杰重重跪在床前,梗着嗓子道:“属下来迟,让殿下遭罪了。”
宇文恒又摆了摆手,表示这件事情怪不得修杰。
是他安排修杰出去办事,也是他觉得离京已经近了老大老三不敢再出手,何况他也没有暴露身份,觉得在严家不至于遇险。
没想到他们胆子已经大到了这种程度……
修杰跟随宇文恒多年,自然能领会他的意图,又道:“殿下,您是不是打算即刻返京?”
那名小厮不乐意了,大着胆子道:“修侍卫,殿下病得这么重,怎么也得休息三五日再返京。”
万一殿下有个三长两短的,就是扒了他们的皮也白搭。
宇文恒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估摸着酉时都过了,如果现在动身,今夜赶回京城完全没有问题。
虽然赶不上流言传播的速度,但在父皇得到消息之前出现在他面前才最重要。
不管是老大还是老三,他们既然已经出手就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八成明日早朝就有御史弹劾自己荒淫无度。
这也就罢了,男人哪个不风流,顶多挨父皇母后几句骂。
最怕的是他们拿自己和盐商们有瓜葛说事儿,这才是父皇最忌讳的。
他艰难地舔了舔起皮的嘴唇:“连夜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