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尚未出阁的官家小姐,上哪儿去寻登徒子……”
她取出丝帕替孙燕擦了擦眼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名登徒子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桃儿忿忿道:“他就是工部尚书夫人的庶出弟弟,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还扬言过几日就要纳咱们姑娘为贵妾……今日是奴婢买通了角门上的一个婆子才和姑娘一起溜了出来。”
这件事情固然让豆豆感到气愤,但又不免起了些疑心。
贺心柔的确不是盏省油的灯,因为孙燕母亲的缘故她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也打过把她送给权贵做小妾的主意。
但不可否认的是贺心柔并不是个头脑简单的女人,像前日这样简单到有些粗暴的手段不太像是她的手笔。
除非是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怒火中烧,趁着府里其他能做主的人顾不上管事的时候想要尽快把燕子处理了。
她沉声道:“采青采桑,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话同燕子说。”
“是,小王妃。”采青采桑两个应了一声,把桃儿和小丫鬟们全都拉了出去。
暖阁里只剩下了豆豆和孙燕。
她揽着孙燕的肩膀道:“燕子,贺氏为什么突然想要对付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和我说一遍。”
孙燕的头压得更低,一双小手扭得都变色了。
豆豆柔声道:“燕子,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姐妹,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这件事出你口入我耳,我绝对不会告诉第三个人,包括霍骁。”
孙燕抬起头,用红肿不堪的眼睛望着豆豆:“沅表姐,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只是这件事情太过不堪,我怕你会……”
豆豆叹息道:“怕我会看不起你?燕子,我的身世你应该听说了,其实……我也并不比你强多少,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我过得恐怕还不如你呢。”
孙燕知道她不是故意安慰自己,说起来她们的确都是苦命的孩子。
半晌后她终于鼓起勇气道:“沅表姐,你还记得那一年我离开杭州府的事儿么?”
豆豆点点头:“记得,收到信那一晚你还喝醉了。”
孙燕道:“我本以为表舅是寻到了我娘留下的东西要交给我,没想到回到长沙府之后他和祖母却告诉了我一件让我痛苦不堪的事情。”
豆豆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关于孙燕身世的,只是这种时候她最好还是做一名倾听者,最好不要插嘴。
孙燕又抹了抹眼泪,苦笑道:“他们竟然说我是傅家的血脉,表舅竟然是我的亲生父亲……沅表姐,爹爹走的时候我虽然年纪很小,但我分明记得他……”
豆豆并没有吃惊,只是紧了紧胳膊。
她轻声道:“你当时并不相信对么?”
孙燕点点头:“我当然不信,在我有限的记忆中爹和娘十分恩爱,他对我也是非常疼爱的……可表舅却十分肯定地告诉我说……说我是她的女儿。”
听她这么一说,豆豆本来清明的头脑都有些迷糊了。
傅承祥和孙燕的娘是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妻,两人感情深厚不奇怪。
可听燕子话里的意思,他仿佛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燕子的身世。
那他是发现了什么能够证明燕子身世的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