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蕙道:“没问题。”
事情谈妥后,郑阿毛带着绮罗和随从们原路返回自己的庄子去了。
元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却迟迟收不回视线,眼神也越发冰冷凌厉。
窦大勇拍了拍她的胳膊道:“蕙娘,这郑老爷同你有仇?”
元蕙摆摆手把庄头等人打发走。
直到目力所及之处只剩下夫妻二人她才看着他道:“勇哥,如果我让你把姓郑的给抓了,你敢不敢?”
窦大勇略微有些吃惊,但还是应道:“只要是你吩咐的事情,就算是杀人越货我也绝不犹豫。”
元蕙心里暖洋洋的,这辈子能遇上这么个百依百顺的夫君,足以弥补她十五岁之前所有的遗憾。
遂把十四年前豆豆出生那一晚发生的事十分详尽地对窦大勇讲了一遍。
饶是窦大勇这样上过战场的男子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都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可他活了三十多年,遇到的妇人多半都是老实憨厚的,像元蕙这般聪明机灵的都很少见。
恶毒妇人更是半个都没有见过。
没想到世上还有裴廷瑜那样可怕的女人。
他甩了甩头道:“蕙娘,这件事情咱们还得好好合计一番,这姓郑的毕竟是裴皇后的人,万一把她惹毛了,后果不堪设想。”
元蕙嘴角一扯道:“我想过了,当年我从郑阿毛手里抢了豆豆,又把他敲晕踢进河里的事情他肯定瞒着裴皇后。
以那女人的手段,出了这么大纰漏的人肯定不可能容他再活在世上。
他要么就是诈死隐姓埋名,要么就是用了什么办法把裴皇后糊弄过去了。
我认为多半是后者,毕竟裴皇后不是当年那个手中没有实权的三皇子妃,隐姓埋名是不可能的。”
窦大勇道:“你的意思是要把郑阿毛和那女子控制住,以便将来有机会证实小豆儿身份的时候作为人证?”
元蕙道:“如今裴廷瑜已经是一国之母,要想同她作对谈何容易?我只是为了这件事情做好准备而已。
如果豆豆能觅得良缘,又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我就让郑阿毛再死一次,让这件事情烟消云散。
如果事情逼到那个份儿上,我不介意和裴廷瑜斗一斗,毕竟咱们并不是半点倚靠都没有。
只是……就这么把你也拖下水,勇哥,你害怕么?”
被心爱的女人用期盼的眼神看着,窦大勇心中豪气顿生。
他朗声笑道:“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没有小豆儿就没有咱们的夫妻缘,我窦大勇生平还没有怕过谁,就算是皇后娘娘也一样。”
元蕙忍不住热泪盈眶。
夫妻二人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仔细商量了一遍。
窦大勇派其中的一名随从折返回东宁卫,把他心腹的骑兵带过来二十名。
夜幕降临后,他带着二十名骑兵和四名随从潜入了郑阿毛的庄子中。
事情进行得十分顺利,一个时辰后,郑阿毛、绮罗以及他们的仆从被捆到了窦家的庄子里。
窦大勇把几人塞进了庄子的地窖中,派人严加看管。
第二日午后,窦家一行人折返回东宁卫。
没有想到的是,有人已经在窦府等候了他们夫妻多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