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大将军是他嫡亲的祖父,再不高兴难道还能把他吃了?”
胖麦穗儿凑到她耳畔道:“姑娘,等主子回来,约莫您的生辰也快到了,您说主子会给您什么样的惊喜?”
豆豆道:“你都说了是惊喜,我怎会知道。”
胖麦穗儿撇撇嘴:“您甭以为奴婢没听说过,去年您的生辰在青州府过得不知多热闹,主子都念了好几回了,说您还和傅家的小白脸子一起唱歌……”
这话纯粹再瞎扯,去年她生辰那一日明明就只和家人吃了顿饭,然后就和宇文小厮一起遭遇了骚包男和宇文思晴,热闹是热闹,可和唱歌有什么关系?
豆豆嗤笑道:“是你主子头昏还是你耳朵不好使,那些事儿明明是接风宴上发生的,竟说是生辰?”
胖麦穗儿辩驳道:“反正奴婢是听主子说的,他说接风宴离您的生辰没几日,也就等同于生辰宴,为这事儿他都醋了一年了。”
和她主子一个样儿,全是胡搅蛮缠!
豆豆道:“你今晚一个人来的?”
胖麦穗儿道:“哪儿能呢,外面还有两位暗卫大哥守着,否则奴婢怎敢这么大大咧咧的。”
这还差不多!
豆豆朝胖麦穗儿伸出手:“把东西拿来,你可以回去了。”
胖麦穗儿不满地嘟囔:“人家特意来这里陪您说说话,您竟然想要撵人家走。”
豆豆抚额:“要说什么也等你家姑娘完成任务,到时陪你说一整日都没问题,赶紧的!”
胖麦穗儿从怀里掏出两个瓷瓶塞进豆豆手里:“一个是泻药,另一个是就您放在包袱里的,奴婢照您的吩咐取了一半。”
豆豆把两个小瓷瓶往枕头下一塞。
胖麦穗儿道:“你还没告诉过奴婢,那个小瓶儿里的是什么药?我闻了闻,一点儿味儿都没有。”
豆豆笑道:“你怎么不干脆取一点尝尝?”
胖麦穗儿道:“您当奴婢是傻子呢,可奴婢是真没见过这样一点异味都没有的迷药,如果效果好的话倒是挺方便的……”
知道是迷药还问!
公孙神医配的药效果怎么可能不好。
提起这个她不免又是一阵唏嘘。
说来这些迷药还是去年七夕那一日骚包男给她的。
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竟已经物是人非。
骚包男不再单纯,姐姐则为情所伤。
一段纯洁的恋情就这么无疾而终。
最莫名的还是自己,一颗好吃懒做,最讲究享受的扁豆,竟然混到了万里之外的凉州。
非但如此,她还成了一家小吃店的小伙计。
劈柴、烧火、挑水、刷碗……
简直比靖南侯府的粗使丫鬟还辛苦。
离开京城近三个月,这还是豆豆第一次想念那座大周朝最繁华的城市。
“姑娘,那奴婢先走了,您好好休息。”胖麦穗儿像是发现她情绪有些低落,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豆豆轻哼一声:“去吧,事情最要紧的就是这几日,让大家警醒些。”
“知道了。”胖麦穗儿从地铺上坐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屋子。
豆豆拢了拢身上的棉被。
明日就可以和那几个仇人见面了,她得养足精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