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里的情况,”
不是她想夸赞神经病皇帝,大周朝近些年十分安稳,虽然不敢说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老百姓的日子还是过得去的,很多人家甚至都有了余钱剩米。
仓廪实而知礼节,京城乃堂堂天子脚下,治安一向都是很不错的,哪里有那么多可怕的事情发生。
何况骚包男都十八岁了,怎么可能说失踪就失踪。
元湘道:“你的意思是……”
豆豆道:“他的宅子里有没有被人翻动过的迹象?他的财物,衣物可还在?厨房里可有剩下的蔬果米面,或者是剩饭剩菜之类的东西?公孙伯伯给他留下的那名专门看宅子的小厮呢?”
元湘想了一会儿,有些断断续续道:“宅子里倒是很整齐,衣物财物我也不知道……倒是他最喜欢的一方澄泥砚还在书案上,厨房……”
接下来的话她都不好意思说了,元府的厨房她都从未进去过,何况是公孙墨小宅子里的厨房。
至于小厮茯苓,她就更没有注意过了。
豆豆简直无语了,姐姐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凭什么就说骚包男失踪?
见她面色不虞,元湘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他的书案上有一层薄薄的灰尘,像是四五日没有人打扫过了。”
豆豆抚着小下巴道:“这么说来正月初十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回过那所宅子……”
她隐隐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和姐姐说。
元湘是正月初九那一日临时决定的给苏琳下帖子,说明她也是那一日通知的公孙墨,会在上元节那一日晚上去寻他。
虽然提议她们邀约小姐妹一起赏花灯的人是祖母,但不能忘了在那之前母亲说过的话。
——那时我才十一二岁,和一大群小姐妹们在街上一直玩到深夜,的确是热闹得很。
如果那一日没有这句话做引子,祖母未必会有那么高的兴致。
真不是不是她元二姑娘喜欢把人想得那么坏。
母亲明明知道骚包男留在京城里读书,明明知道姐姐只要有机会出门就一定会去看他。
她防备还来不及,怎可能还去引导?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说不定这就是母亲故意给姐姐下的一个套。
目的就是让她对骚包男死心。
元湘见她半天不说话,越发着急起来,手里的帕子都快被拧烂了。
豆豆反复斟酌了一下,自己方才的怀疑与其就这么随便对姐姐说,还不如去和父亲商量。
姐姐毕竟是母亲的亲生女儿,不能让她因为骚包男的缘故就对母亲心生怨念。
何况,她并无证据,一切只是猜测而已。
豆豆转念一想沉声道:“姐姐方才去春晖堂是不是想让爹爹帮忙去寻公孙世兄?”
元湘点点头道:“嗯,只是大伯父和三叔都在,这话我没法儿开口。”
豆豆知道她的意思,靖南侯府其他两房的人只知道公孙神医是元湘的恩人,却并不知道元湘和公孙墨的事情。
私定终身这样的话绝不能传出去让人知道,就算是一家人也未必靠得住。
豆豆道:“咱们现在先去陪祖母吃元宵,待会儿寻个借口把爹爹拉到书房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