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映照着南阳河的两岸,波光粼粼的河面宛如一条金色的绸带。
就在离他们不远处的河面上有一艘渔船,虽然不破烂但十分普通。船尾有一个正在生火做饭的老头儿,船头却立着一名大约十八九岁正在吹箫的白衣男子。
或许是这两人的外形太过迥异的缘故,虽然中间还隔着船舱依旧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普通的老头儿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裳,佝偻着身子做着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要不是因为白衣男子和他的箫声,旁人绝对不会多看他一眼。
而那名白衣男子在粗鄙的渔船和老头儿的映衬下,愈发显得清贵雅致气质翩然,眉眼之间竟然显出几分清丽妩媚,连之前有些凄婉的箫声味道都变了,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豆豆咂了咂嘴巴,她终于完全理解四皇子方才的话了,原来这世上真有人能把如雪白衣穿出一股浓浓的骚包味儿!
见她颇有些感概的意味,四皇子带着几分得意道:“我没乱说吧,骚包的从来都是人,和穿什么颜色的衣裳根本没有关系。”
豆豆朝四皇子伸出了大拇指:“本姑娘认识你这么久以来,就这句话说得最有水平,不管穿什么衣裳,那人天生是个大骚包,你天生就是个小骚包。”
四皇子正打算反驳两句,只听得那男子的箫声又变了。
不同于之前的凄婉,也不同于之后的勾人,这次的箫声中竟然出现了激昂之气,恍若置身于战场之中,金戈铁马浩气长存。
要知道箫可不同于琴铮琵琶,金石裂帛之声最难表达,而这名骚包男子竟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豆豆一时听得入了迷,这名男子到底是什么人?竟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吹出各种不同风格的乐音,目的何在?只是难免有些可惜……
“喂,元二。”四皇子见她又发呆,用手肘轻轻拐了他一下。
豆豆转头看着他:“干嘛?”
四皇子撇撇嘴道:“人早都走远了,你还在想什么呢?”难道就这么一小会儿就被白衣骚包男勾去魂儿了?要是被阿骁知道还不得醋死。
豆豆哪里知道对方的思想早歪了,带着一丝惋惜道:“这人可惜了。”
四皇子心里咯噔一下,急急道:“元二,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骚包男虽然长得还成,但明显不如本皇子俊俏,比起你那个俊表兄更是差得远了。”虽然他心里觉得自己才是最俊的,可为了打消元二的念想,勉强让小白脸子占一次上风。
豆豆被气笑了:“你脑子里整日想些什么?我的意思是说这人不会武功,吹箫的时候没有充盈的内力做支撑,方才那一曲难免有些后继乏力,未能一展胸中抱负,可惜了。”
四皇子一翻白眼儿:“你才是脑子里想些什么呢!女孩子家家的想想春花秋月就行了,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有什么意思。”
和你这样的人真心没什么好讲的!
豆豆懒洋洋道:“你现在不撑了吧?”
四皇子掏出怀表看了看时辰,十分殷勤道:“再过半个时辰诗会就要开始了,咱们先去街上逛一逛?”
豆豆也不答话,率先一步离开了雅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