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一无所知。
元徵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官,每隔几个月都要轮流到浙江各州府巡视,此时他刚结束在宁波府的事务,坐上了回程的马车。
老话说瑞雪兆丰年,年初整个江南的官员忙得焦头烂额的那一场暴雪,果然预示了今年的好收成,各州府的秋收进行得十分顺利,元徵抚了抚额头,总算可以略微松一口气了。
当今陛下最喜征伐,这几年大周年景不错,国库也日渐充盈,想来陛下又该有大动作了。太子殿下新立又刚接管户部,要是有太大的举动显得迫不及待肯定为陛下所不喜,然,如果只是墨守成规毫无建树,同样会让重臣小觑,陛下也必然会觉得太子没有魄力难成大器。
自己这个“太子党”肯定是要在这个关键时刻出把力的,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江南是大周最大的粮仓和赋税来源地,必须做好太子殿下的坚实后盾。
赶路向来是枯燥乏味的,他歪在小榻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万万没有想到府里迎接他的会是那样一场“盛筵”。
元徵的马车一路疾行,到达杭州东城门时八月十四日戌时都过了,守城士兵见是布政使大人的马车立刻重新打开城门放行,一行人很快回了府。
时间太晚人又累得不行,侍卫随从们都各自回房休息,庆儿庚儿两个留守府里的小厮赶紧伺候老爷沐浴,元徵洗去一身尘土后直接躺到了床上。
两个小厮见他困倦之极,互相使了个眼色后退了出去,府里来了一群美人儿的事情愣是没敢提及半个字。
“咚咚咚……咚咚咚……”
半个时辰后,在外间值夜的庆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是哪个不长眼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扰老爷睡觉!”他小声嘟囔着起身一把扯开房门,“是碧……碧荷姐姐,你大老晚的不睡觉到外院来干嘛?”一张面带焦急之色的娇丽容颜映入眼中,把他的瞌睡直接吓醒了。
碧荷是夫人身边最得用的大丫鬟,这么晚了出现在老爷的卧房外,让庆儿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难道又是冲着老爷来的?
碧荷哪里知道他的想法,语气有些仓促道:“庆儿,快把老爷唤起来,夫人病了。”
庆儿也忍不住着急起来,自家夫人从来对老爷放心得很,况且府里也没有别的妾侍通房,所以半夜装病到外院拉人这样的事情夫人从来没有做过,看来这次是真的病了,他来不及多想转身朝内室跑去。
一盏茶的功夫后,被庆儿强行从睡梦中唤醒的元徵,带着一丝疑惑出现在朝云院的正房中。
不知什么时候随在他身后的碧荷不见了,醉人心脾的丝丝甜香扑面而来,元徵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顾朝喜爱调香,她的屋子从来都是香气缭绕。
然而,渐渐他开始觉得有些不对了,脑子一热小腹发紧,这香有问题!
“宗之……”一道软糯清甜的女声在他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