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有请大一师弟龙逸峰为大家带来笛声独奏。”
听到自己的名字,龙逸峰知道该自己上了,稍微深呼吸一下,漫步走上舞台。经过前面的节目与云帆的配合,观众对龙逸峰已经有深刻的印象,特别是龙逸峰吹出来那美丽动听的葫芦丝,让同学们尤其记忆深刻。因此,龙逸峰一站到台上,就获得一片欢快的掌声。
一个人的舞台,没有伴舞,没有配乐。在观众的眼中,龙逸峰是孤单的。此时的他站在舞台中间,除了一束追光,一支笛子,一个话筒,显得力量单薄,甚至有点孤寂。如果观众席上有人知道就是那么孤单的一个人欲与曾楠宇为首的校园知名乐队进行pk,会不会觉得这简直就是以卵击石?是的,知道的人都这么认为的,就算彩排当天见证这一切的云帆也觉得龙逸峰肯定会输。因为曾楠宇他们太过强大,因为摇滚的曲风本身就及其具有感染力,而笛子相对显得有点曲高和寡,知道的人多,但是熟悉的人却很少,能够精通并品鉴笛子水准的人更少。一热一冷,从舞台表现力上来说,摇滚先天已经赢了。
正当台下的云帆正在为龙逸峰捏一把汗的时候,龙逸峰把笛子轻轻靠在自己的唇边,没有炫丽的灯光和音效,一阵似有若无的声音响起。原本因台上只有一个表演者而安定下来的观众,更加安静。他们好像都在努力地需找,这一个凄美孤寂,若有若无的声音来自哪里。此时的演变大厅非常安静,只有一声及其低沉,但是却爆满的笛音。放佛在倾诉,又像在呢喃,像一个少女轻声的吟唱,又像一个旷野中随风飘来的天籁。这个低缓的声音在表演大厅萦绕着。在大厅的墙壁、天花板、每一个座位上来回碰撞、回响。然后从四面八方传入观众的耳朵。
这是完全不同于摇滚的存在。摇滚使人或振奋,或激扬地追随着。有一种畅汗淋漓的感觉,但是笛音却给观众以心灵的洗涤,让人从灵魂深处听到共鸣。
笛声逐渐明了清晰,直到塞满了观众的耳朵。注入他们的灵魂,就像自然的吟唱,不喜不悲,让人气定神闲的,感到一种从未遭遇的安全,从来未有的真实和满足感。观众痴了,很多人读入迷的倾听着这一切。仿佛来到旷野之中,放佛回到儿时母亲的怀抱。此时此刻,在他们的心中,没有爱憎。没有悲喜,只有舒适感和安全感,就像回到母亲的身体,懵懂而自然。
如此美妙安静的笛音持续将近三分钟的时间,但观众却已经忘记时间,忘记自己。慢慢地,安静的笛音开始变得明快,开始的时候,声音是一如既往地轻盈,比开始的时候多了一些欢乐,少了一些安静和沉稳。慢慢地,声音越来越高,欢乐的氛围却越来越浓厚,就好像一个人置身清晨太阳出来的早晨,大地醒来,万物复苏。有小鸟在鸣唱,有河流在欢快流淌,有雄鹰在飞舞,有太阳在舞蹈,有游人在唱歌。。。。。。
这是大自然的意境,还有一种童真的欢乐。台下的观众好像自己变成一个儿童置身在热闹的大自然里,享受小鸟的欢畅,追逐原野的虫鸣。除了快乐,你会忘记仇恨,忘记生活的压力。如果刚刚开始的时候观众觉得回到母亲的身体,而现在却好像儿童时代与母亲在旷野中与母亲一起欢乐地生产生活,享受着亲情、自然、劳动、成长带来的欢乐,如此如醉,快乐无边。这是一种健康快乐的生活,也是一种快乐的能量。这样的声音放佛有一种魔力,把观众的情绪充分地调动起来。好多观众不禁跟着笛声欢乐的节奏舞蹈起来,没有陌生人,打击彼此那么熟悉,只为当前的这一个声音,一支竹笛。
龙逸峰的身体也在舞蹈,脚下踩着吹里吹出的节奏,全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畅,好像每一个细胞都在跳舞。这时的龙逸峰,忘记自己,忘记表演,忘记大厅,忘记观众,也忘记了人世界的一切和所有,他的手指,他的双脚,他的身体,甚至他的灵魂都化成笛音中的每一个音符。此时的他,已经是一种音乐力量,化为音符萦绕在大厅里,倾注在每一个观众的耳朵。观众也是快乐的,他们忘记一切,只为快乐,不管会与不会,能与不能,都在摇摆着自己的身体,跟着这个节奏。一开始就对龙逸峰抱着恨意的曾楠宇等人,对龙的一切自然是排斥和反感的,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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