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底下毫不整齐的发尾。
严席皱眉看着镜子里的发型,不得不承认有点丑。严席他重新拿起剪刀,将尾部不整齐的地方给铰齐了,也就是严席的手稳,有完全控制的这个外挂存在,才能刷刷的给剪齐了。
血团子看着镜子后面眼神认真的注视着他……头发的爸爸,眼神柔软的荡开了笑意,伴随着咔擦咔擦的声音,发丝丝丝缕缕的落下,他轻轻的说道:“爸爸,你给我一个名字吧。”
剪刀的声音为止一顿。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下。
血团子看着前面的镜子,注视到身后严席的神情,在寂静的氛围里轻轻地说道:‘“爸爸,给我一个名字吧。”
“然后我就会离开的。”
血团子的这句话终究让严席退却了一步,他低垂着眼眸,一副在思考的模样。而严席这样的神态却让血团子很高兴,一想到现在爸爸的思维里思考的是他的事情,他就高兴的不得了。就算是知道这是爸爸为了让他离开所做的退让,心里的那股忧伤……心里的那股忧伤也挡不住……
血团子努力的笑了笑。嗯,他很高兴!
“阿循。”严席并没有思考很长的时间,他把剪刀轻轻的放下,给了血团子…不,应该说是给了阿循一个名字。
“阿循。”阿循轻轻地重复着严席给他的名字,说不上是失落还是高兴。
爸爸终究还是没有把他的姓给他。
阿循眨了眨眼睛,冲镜子的严席露出了一个微笑:“嗯,我很喜欢这个名字。”
名字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是一个人存在的特殊标志。而想拥有一个名字,是因为他想有能记住这个名字的人。
如果有一天,爸爸能看见这个字,就想起他,那就好了。
严席给阿循剪完头发,又给他装了一些金钱,换了一身合身的衣物。十七岁的阿循面容精致,带着一股从严席那里学来的冷淡平和,穿着一身普通休闲的装束,除了过分的昳丽之外,完完全全就是一副普通人的模样。
严席看着他,问道:“需要我送你去那里吗?”
阿循摇了摇头,离开的关头,他又沉默了,神色显得有几分低沉,半响才回答道:“我自己离开。”
严席看他这幅模样,又有些不放心了。他迟疑地伸手触碰了一下他的脑袋,就像是一开始教给他如何从蛇尾变回来时那样,安抚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阿循在严席伸过来的时候就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他,使劲的,仿佛要将他镶嵌在自己怀里一般的用力。
严席犹豫了一下,没有推开他,只是轻轻地在他耳边嘱咐。
“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我。”
阿循的眼神柔软了下来,不安的爸爸,对世界充满了不安感的爸爸。
“我会好好保护爸爸的。”
一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