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井盖的落下,整个小水道也陷入了黑暗。只留井盖上方射下的一道微弱的月光。下水道是排除污水和雨水的管道,严席不嫌弃下水道肮脏的地面。他距离月光盘旋坐下,静静盯着上方,沉默不语。
下水道里面很安静,人世间的吵杂声离得很远,最清楚的是耳边不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那估计是生活在下水道的老鼠正在觅食。
严席忍不住垂下了眼眸,依靠在下水道的墙壁上。
下水道的墙壁很冷,或许跟它常年被湿气覆盖的原因。但是,严席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却丝毫不感寒冷。
他想,那或许是和自己现在是半冷血动物有关吧!
严席环抱住了自己,低头沉思。不过,他有能想些什么呢。经历那么多,脑袋现在还是空荡荡的一片。
在空旷的下水道,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就更加清晰了,恍惚中,严席似乎都感觉到那些老鼠在疑惑自己在这里干什么。
严席不由轻笑了一声。
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可怜了,竟然幻想着老鼠的安慰。
不过,那些声音确实是离得近了。严席抬眸看向了声源处。在半隐半现的黑暗里,几只乌灰发亮的老鼠正缓缓靠近他,它们漆黑的眼睛仿佛闪着光芒,一只只的,被下水道的垃圾喂得膘肥体大。相比平时见得老鼠,壮得让人心憷。
严席听说过,有一些老鼠确实是不怕人的,有的时候,它们还会自动攻击人。
严席眼神泛沉,什么时候,他成为了老鼠欺凌的对象了。他的背脊用力,蛇尾动了动,尾尖悄悄翘起。
似乎感受到了严席的不善,那几只老鼠停下了脚步,它们互相扭头叽叽喳喳了几声,在严席的眼神下,其中两个转身一溜烟跑远了,另一个则留在原地围着严席转圈,不时地还冲他叫两声。
严席静静地盯着老鼠怪异的行为,不明白它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默默等了很久,下水道外面的救护车响了又远,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除了那只老鼠一只守在他的旁边,整个下水道内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时间一点点过去,外面的月色越发的清辉,严席眼底发青,感到几分困倦。
他看了一眼几乎没有动静的老鼠,盘在地下的蛇尾蜷缩了一下,粗壮的蛇尾在地上盘城成一圈围着自己。他微微靠在墙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严席只是想要闭上眼睛小小地小憩一下,毕竟在肮脏的小水道内蛇虫鼠蚁很多,他根本无法安心睡眠。
但是他没有想到只是轻轻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就是第二天早晨了。从井盖初投射进来的小束阳光随着时间转移,照在他的脸上,将他从乌沉的睡梦中唤醒了。
严席睫毛微微颤抖了两下,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
因为是白天的原因,下水道内的光线亮了很多,至少严席能清楚旁边水道的污水,以及自己盘卧地上的一层层污垢。
他熟悉地放松了蛇尾,眨了眨还有些模糊的眼睛,开始环视下水道的周围,和他印象中的差不多,下水道的很脏,但是很宽很广,错综复杂,很适合他生活。
不过,严席的目光移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角落,一个大腹便便的老鼠躲在一边,黑溜溜的眼珠直直地盯着他。
严席不禁皱眉,为什么这只老鼠还在?
严席忍不住甩了甩蛇尾,想要驱赶走这只老鼠,然而他忽然感觉蛇尖一凉,像是有什么东西似乎缠绕上了他的蛇尾。严席心中一惊,蛇尾下意识地抽在了地上。想将那个在他尾巴上作乱的家伙甩掉。
不过,严席的动作快,那个东西的动作更快,顺着的尾巴尖一路往上窜,一瞬间就来到了蛇尾中间。
严席一开始以为是老鼠之类的东西,但是这东西一动,他就感觉不对了。他回头一看,眼神忍不住闪过了惊讶。
爬上他蛇尾的东西不是老鼠,也不是虫子。而是有一只拇指粗细,一尺长左右的,一条粉红色的蛇,此时正嘶嘶地吐着舌头,待在他的蛇尾中间。冲他嘶叫。
一般越是艳丽蛇越是有毒,这是一种警告他人的手段。眼前的这条粉红色的小蛇虽然说不上艳丽,不过就这个特别的颜色来说,绝对是不好惹的存在。
严席忍不住僵硬了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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