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郦颜清没想到周文青这么直白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去应对,只能沉默。
“小清,”周文青语重心长,“当初那样的情况下,各种巧合之下的情形里,谁都会带着有色眼镜来看待。所以,你不要感到不公。我难道没长眼吗?试想,若你真是那样的人,我岂能容你在路家?还能容你生下路家的孩子?”
缓了缓,周文青继续道,“这是其一,其二,远舟在外面的事,我知道,我也劝过他,但是,我一直认为,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
凝眸郦颜清淡淡的面色,周文青忽而一笑,“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远舟为什么在外面那样作?”
郦颜清眉峰微蹙,心说这个还有理由?
“小清啊,我刚才就说过,你的个性和远舟很像。在远舟眼里,你似乎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他只不过是一种极端的方式来对抗你的漠视罢了……”
郦颜清还没有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见周文青从包里取出一封信,“这是陈老师走之前留下的,是写给你的。”
郦颜清疑惑地接过,周文青说道,“她倒是很明白远舟对你的心思……”
随后看看表,周文青起身,“我刚接到医院医生的来电,我要去一下医院,你再好好想想……”
望着周文青离去的背影,郦颜清半天才缓过神来,刚才自己要说的话居然一句都没有说出来。
她愣愣地看着手里的信,拆开,眉峰慢慢拧了起来。
信的最后,陈老师写道,“郦小姐,我一直活在内疚里每次看到路总对着尊尊发呆的时候,我都会猜想,他在想什么呢?我知道他其实应该是很想你的,否则半夜的时候他居然找我聊你,真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那种患得患失的眼神……在这里,向你说一万个对不起,是我的私心听从了秦思思的话,拆散了你们一家,还是祈求你们和好吧,为了尊尊!他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
或许是起笔匆忙,陈老师的字迹潦草,还有些词不达意,顺序颠倒,看来是想到哪儿写到哪儿,洋洋洒洒近三页。
郦颜清刚看完,桌上的手机响了。
她将信往包里一塞,赶紧看了看号码,面上一变,接起来,“喂?”
电话那边传来温和的女声,“是郦小姐吗?麻烦你来一下我们这里……”
放下手机,郦颜清一下坐在座椅上。
分别的时刻,终于要到来了。
——
一清早起来的郦颜清,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两眼肿得象桃子。
昨天去了警察局办了必要的手续,就在酒店里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守候在乔乔的床前,她一夜未眠,等乔乔一醒,她就开始给乔乔换衣服。
衣服刚换了一半就换不下去了,捂着嘴走到洗手间,剩下的工作就由思姐来完成。
当女警察从郦颜清的怀里接过乔乔交给一个陌生的女人的时候,或许是意识到了什么,乔乔根本不去,挣扎着回身去找郦颜清,“妈妈,妈妈”地叫着。
任凭那个陌生的女人怎么哄,乔乔不管不顾,就是挣扎,小脸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