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当真了?还真是开不起玩笑,哈哈,哈哈!”
伍朝仪羞愤难当,脸色绿油油的一片惨青,紧捏手指微微颤抖,身躯如同狂风中的秋叶来回晃动。
蒋元昌大着胆子说:“师父,伍馆主虽然助纣为虐,人品还是可以的,输了不赖,群殴时也没上来动手。”
廖学兵点点头:“老蒋,你今天表现不错,没丢了我朱雀武馆的脸面。既然你为他求情,那么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伍朝仪向蒋元昌投去感激的目光,说:“谢谢廖馆主。”
“所有义云馆的成员都站起来吧。”廖学兵很大度的摆手。蒋元昌见师父如此给自己面子,心头舒坦得手也不痛了。
十来个人迟疑着站起,有两个年轻人劫后余生的抱头痛哭起来。其他圣心道馆的弟子则悔青了肠子。
廖学兵点了义云馆几个看上去比较强壮的弟子,指着王麟说:“把他吊起来,好生侍候侍候。”
几个人找到粗大的绳索,剥掉王麟的衣服,死死绑住双手,七手八脚把他吊在大堂中间的大梁下,寒风中两列排骨凸显出来。
王麟被绳索悬着,身躯来回晃悠,口腔少了几颗牙齿,牙床肿胀,半边脸跟猪头似的,含糊不清叫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师兄是中海武林第一人萧继伦。”
圣心道馆的弟子低垂脑袋,暗忖:“都什么时候还敢提萧馆主,当真不要命了么?”
更有人心里想:“就算萧馆主来了也不见得是这女魔头的一合之敌。”
廖学兵客客气气的道:“伍馆主,请你好好教育王麟一下,谁才是中海武林第一人。”
伍朝仪还在犹豫的当口,蒋元昌把皮带递过去:“伍馆主,动手吧。”
伍朝仪接过皮带,心头苦涩得紧,他知道廖学兵这是要逼他彻底和王麟决裂。
一皮带抽下去,他和王麟今后就是解不开的死仇了。
但这皮带若不抽,恐怕吊在梁上的就是自己。
伍朝仪偷偷瞥一眼面无表情的裘织琳,用力咳嗽一声,喊道:“王麟!你这狗杂碎,爷爷今天非抽死你不可!知道武林第一的是谁么?是廖馆主!你师兄萧继伦能排上前一百名已经算不错了!早点认清事实!”
说着一皮带抽打过去,在王麟胸口留下一道艳红的伤痕。
他停下手头动作,看向廖学兵。廖学兵点起一根烟,说:“继续,愣着干嘛?”
伍朝仪没奈何,使出浑身解数朝王麟拼命抽打。
廖学兵没吩咐,他就不敢停,十多鞭子下去,大堂回荡着噼里啪啦的声音。
若得打得慢了,手头轻了,蒋元昌还会在边上善意的提醒:“伍师兄,你这皮鞭举得高高,可是落下去怎么就没点反应呢?”
伍朝仪一听这话哪敢惫懒?心想反正也得罪王麟狠了,不如得罪到底。手上浸淫的二十几年功夫通通使将出去,抽得又狠又重。
又是一轮抽打,那条取自蒋元昌裤头的“七条狗”牌皮腰带刷的一下断为两截,王麟晕过去两次又醒过来。
有人提着水往王麟头上浇。
王麟睁开眼睛,看着伍朝仪眼中满是怨毒。
廖学兵摆手制止伍朝仪的继续动作,道:“今天早上开车撞我的那女的是谁,叫什么名字?”
王麟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这家伙倒硬气得很,咬着牙愣是一声不吭。毕竟打熬筋骨十多年,这些皮外伤还不放在眼里。
伍朝仪暗忖不如送佛送到西,说:“廖馆主,我挑断他的手筋脚筋,看他说还不说!”
王麟眼皮子猛的一跳,嘶哑着嗓子道:“那……那人我不知道是谁,在网上联系的,他说一万块就能给你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我、我甚至不知道他是男的女的。”
方元宏冷笑:“网上联系的你就信了?我反正是不信。”
王麟道:“网上有、有个专门做这种缺、缺德事的组织,联系上他们就会为人办理,拿钱办事。”
廖学兵见他神色不似作伪,道:“那好,这点细节我就不追究了。按照约定,决斗五局三胜,我们赢了你得赔付一百万,是给还是不给?”
说完这话,廖学兵看看跪伏在地上的十多名圣心道馆弟子,似乎王麟只要说出半个不字,就会拿这些倒霉蛋开刀。
王麟嘴唇嗫嚅着,眼皮耷拉着,鼻翼抽动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勉强说道:“我、我王麟说话算数,愿赌服输,一百万就一百万。”
廖学兵可信他不过,揉着下巴笑道:“你先是找四个壮汉偷袭我兄弟杨元辉,后来又在网上请人开车撞我,这人品……啧啧啧,你说一百万就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