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北平,想呆在那里,软磨硬缠,陛下和徐皇后纵然不肯,可是却不得不好好考虑一下殿下的藩地,好安抚于你,如此一来,没有几年的功夫,哪里能把事办成?而殿下这几年在京师正好可以伺机而动。至于太子会不会给殿下机会,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等到陛下不耐烦的时候,殿下再讨价还价,就说希望改封山东便是。”
朱高煦眼睛一亮,道:“郝千户说的不错,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这是个好主意。”
朱高煦又和郝风楼说了几句话,这才告辞,临行时他深深地看了郝风楼一眼,抓住郝风楼的手道:“郝千户,本王不才,天资愚钝……”
他本想借机招揽,郝风楼却是连忙抽回手,笑哈哈地道:“殿下聪明过人,卑下散漫惯了,给殿下出出主意尚可,其他的,实在是有心无力,还望殿下谅解。”
朱高煦苦笑,摇摇头道:“这样也好,你不必相送,本王走了。”
送走朱高煦,郝风楼呼了口气,回去值房继续喝茶去了。
连续几天,郝风楼都把精力放在了千户所里,不过这期间又给神武卫送去了几张图纸,其中有一份是关于风箱的图纸,此时是大明朝,风箱已经出现,不过由于结构简单,所以比起近代的风箱要差了不少,郝风楼在前世曾在农村住过几年,那时候农村还流行风向生火,对构造有些了解,大致画了草图去,让木匠们根据这个草图再进行优化改进,生铁锻炼得好坏,某种情况来说,取决于温度,平常的炉火不过八九百度,一千二度已是极限,可是这个温度并不能将铁石溶为铁水,这就使得炼出来的铁掺有大量杂质,若是能通过改进风箱和改进铁炉的方法增高温度,郝风楼相信能产更加质优的生铁出来。
所以郝风楼在送去风箱草图之余,还送去了一个自己琢磨出来的高炉草图,这草图其实是根据后世烧砖窑炉结合高炉改进,到底有没有用,郝风楼也没有把握,反正那些石匠闲着也是闲着,不去搬砖,实在可惜。
几日之后,郝风楼在千户所无所事事的时候,这时候,有太监飞马而来,早有人前来通告:“有旨意到了。”
于是千户所顿时忙作了一团,大家连忙去搬了供案,焚了香火,郝风楼带所中上下人等一道在案前拜倒,齐声道:“微臣接旨意。”
这太监的肤色保养得极好,皮肤白皙,笑吟吟地道:“郝千户,有礼了,公务在身,咱家也就不多唠叨,谨听旨意吧。”随即,他摆出了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宛如君临,按规矩咳嗽两声,小心翼翼地捧出圣旨。
将圣旨打开,这位公公的眼睛落在圣旨上,本来摆出来的威仪一下子无影无踪。然后这位公公瞬间石化,直愣愣的呆在原地,动弹不得。
尤其是那双眼睛,满是骇然,仿佛见了鬼一样,瞳孔深处,收缩,收缩,再收缩……
大家都等着旨意,跪得脚都麻了,结果这太监磨磨蹭蹭,老半天也没听到一个响。于是所有人都疑惑地抬起头来,一个个不解地看向这太监。
郝风楼也是不耐烦了,心里忍不住说:“哥,别浪费表情啊,你倒是快念啊。”
“咳咳……”太监又咳嗽,这一次倒不是故意想摆谱,而是那种带着内伤的咳嗽,仿佛要把自己的心肺都要咳出来。
最后这位公公仿佛闭着眼任人‘糟蹋’一般,咬了咬牙,神色复杂地念道:“九九六三、三四七五、一二九四、三三五七、六九四一……”
一长串的数字滔滔不绝,足足数百之多。
念着念着,这位公公的眼泪啪哒啪哒的落下来,做了这么久的太监,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怪事,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拿错了圣旨,又或者是自己的专业已经退步,眼睛花了,脑子糊涂了。
可是入目所及就是这些数字,大家都在翘首盼着自己念出来,箭在弦上,不念不成,于是他继续装出一副很有威仪的样子,摆出一副天子亲临神圣不可侵犯的口吻,继续念:“六五七四、一一二九、六八九四……”
所有人都惊呆了,有人拼命晃脑袋,觉得自己在做梦,有人听不下去,差点要拿脑袋去撞地,随着太监悠扬而有节奏的唱喏,郝风楼的心里冒出三个字:“草泥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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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