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得去王记,学生听到一些流言,说是那家赌坊的事,王记赌坊就花了两千多两银子在应天府上下打点。”
郝风楼倒吸口凉气,感觉自己也算是开了眼界,增长了许多平时学不到的知识。
郝风楼叹息,道:“从前的时候,这些一等的商户就已经饱受盘剥,现在再加进来我们锦衣卫,他们的买卖是不用做了。可是不吃拿卡要也不成,我们是亲军,而我又是百户,总不能让兄弟们吃西北风,总是得给他们寻个铁打的饭碗才好。”
周芳倒也能体谅郝风楼所谓的难处,他笑吟吟地道:“这是理所当然,也是没法子的事。”
郝风楼道:“这事暂时先放一放,我再想一想。”
下值回去的路上,郝风楼骑着马差点恍惚,这马是百户所唯一的一匹马,如今公器私用,自然也就成了郝风楼代脚的工具,神情恍惚地回到鸡鸣寺,门口的沙弥见了他来,朝他道:“松江来了书信,送给大师傅了。”
这沙弥所言的大师傅就是姚广孝,沙弥直接将信给了姚广孝,再请姚广孝转交郝风楼。
郝风楼估计,这必定是家书,心里倒是没什么情绪变化,道:“那我师傅呢?”
沙弥道:“被个宫人请入宫了。”
郝风楼知道姚广孝偶尔会入宫,倒也习以为常,不过这和尚生性太过淡泊名利,偏偏有官不做,非要窝在这寺庙里头,若说自幼被人割了无奈做了太监,郝风楼还能够理解,小孩子不懂事嘛,懂事之后又已经迟了,可是你身体健康为何去做和尚。
郝风楼只得道:“嗯,知道了。”
正要进去,沙弥却道:“是了,半个时辰之前有个人急匆匆的来找施主,我说施主不在,他便气得跺脚的走了,还说闯大祸了。”
郝风楼道:“这人什么样子。”
沙弥道:“平淡无奇。”
郝风楼便懒得理会了,进去歇息,次日清早急匆匆的赶去当值,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一群小旗、校尉、力士正在点卯,点完了卯的则是三三两两靠着墙低声说话。
见了郝风楼来,一下子安静了。
郝风楼不理他们,直接进了自己公房,吴涛鬼鬼祟祟的跟了进来,笑呵呵的道:“大人,卑下有事要和你商量。”
郝风楼将手轻轻搭在案上,漫不经心的道:“商量什么?”
吴涛沉吟片刻:“大人,是不是该上街收银子了,卑下家里人口多了一些,俸禄不够用啊,以前在金吾卫的时候,多少还有点赏赐,可是现在……”
吴涛这家伙很贼。
郝风楼却觉得这肯定是昨天周芳跟自己说了收钱的事,自己没有答应,所以周芳挑唆了吴涛来说情。
其实这也是情理之中,周芳有一家老小,吴涛也有,他们地位不高,单靠俸禄,确实日子过得惨淡一些。
郝风楼踟躇道:“这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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