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显得有些沉重,婉君似乎已经预料到一般似的,但是她还是乖乖的跟着良辰走去。她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直到她见到了钟离司药。
看着眼前已经病的不省人事的钟离司药,婉君顿时眼中饱含着泪水,她手颤抖着抚摸着眼前的人,但是又有一种不敢触碰的感觉,因为她生怕万一将她惊醒或者是她根本没有办法醒过来了。
眼前的钟离司药没有了往日的生气,眼睛紧紧的闭着,没有一丝生气。她就像是睡着了孩子一样,只有起伏的胸口才能够让人感觉到她是活着的。
婉君感觉的到钟离司药微弱的呼吸,一边良辰没有说什么,因为她相信以婉君的医术,她可以知道钟离司药的病情如何了。
婉君将钟离司药的手从被子中抽出,然后擦拭干了眼角的泪水,带着些许的不安,为其把脉。婉君的目光带着些许的哀伤,她嘴角有些嗫嚅,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直以来,她都在追问钟离司药的病情,可是没有人告诉她,钟离司药病的这么严重了。
婉君缓缓将她的手臂放回去,然后又细心的帮其掖好被角,看着熟睡的钟离司药,其实此时她已经昏迷了吧!婉君的心中暗自的伤心着,然后缓缓转身走出了她所在的屋子。
良辰瞥了一眼躺在床榻之上的人,心中暗自到:她还是知道了,对不起,没有守住对你的承诺。良辰的心中充满着内疚与自责,但是她还是需要勇敢的去面对,于是她转身也走出了屋子。
屋外,背对着自己的婉君看不出她的表情,但是良辰心中则在想着:她肯定是生气的吧!
良辰缓缓走过去,“其实,”良辰刚刚开口,婉君便转过身,甩手给了良辰一巴掌,婉君的心中不因为她欺骗自己,而是怪她不早点告诉自己真相,那样子或许她便可以早一些帮助钟离司药找到医治的方法,或许早一些,便不会是这样子的结果了。
婉君的心中很是愤怒,“为什么不告诉我?”婉君责问到,“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经常不在宫内是为了帮助她诊脉,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病的这么严重?”婉君几近是哭着说出最后一个字的,然后她蹲了下来,彻底的放声痛哭,良辰看着婉君如此伤心的样子,眼眸之中的微冷渐渐散开,“你可以怪我!”良辰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我守住了对她的承诺,我问心无愧。”良辰面色微冷的望着婉君,婉君低着头已经听不清良辰在说些什么,但是此时她内心唯一清楚的便是,钟离司药已经时日无多了。
良辰看着婉君哭泣的样子,于心不忍,想要离开,让她静一静,可是婉君却沙哑的说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良辰顿住了脚步,微微道,“从上一次在司膳房比赛的时候。”良辰的回答让婉君自责不已,那个时候钟离司药的身子便不大好了,可是那一阵子,自己却没有怎么关心她,后来便是更加疏忽了。她似乎忘了,钟离司药与桑榆姑姑一样,也到了该颐养天年的时候,她们的年岁都不小了。钟离司药不愿意出宫,她的身子又一向没有什么大病,所以婉君才不会相信钟离司药得了如此严重的病。
可是,刚刚看见的床榻之上的人,婉君想到此处,眼泪便再一次不由得落下来。
良辰看着婉君静静低声哭泣,微微道,“她便是不愿意你担心,不愿意你这样子,所以才不想让你知道的。”良辰解释道,“她本以为自己可以不知不觉的痊愈,便可以不用你担心了。”
婉君的心一惊,钟离司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子不行了,还在担忧着自己,心中便觉得自己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婉君很是懊悔,“我该多关心她一点儿的。”若是桑榆姑姑知道钟离司药如今已经不省人事,危在旦夕,恐怕也会伤心死的。她们姐妹多年之后才能够和好,可是又分隔两地,看样子,怕是连最后一面也难见了。
想到此处,婉君的心中便不由的更加难过。
“对不起,”婉君低低的说道,冷静之后,她为自己刚刚的鲁莽举动向良辰说了对不起,是她太过激动了。“我暂时不回宫去了。”婉君并非是商量的语气与良辰说的,良辰见婉君的样子,于是点点头,“这件事情我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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