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竟然也有这样勇敢的一辈。平日里倒是很少注意她,如今看来,倒是可以多多注意她一些。
艺欢扶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儿走了出来,她的手中还捧着一个黑色的骨灰盒。眼眸中带着淡淡的哀伤,或许在宫内待得时间长了,便也忘却了曾经的苦日子。如今重新回到这里,倒是心中多了很多感慨与回忆,想起了曾经在这里的点点滴滴。
艺欢将孩子由旁的医女接了过去,她手中的骨灰盒却是一直握在手中。
“怎么回事?”安泰问着默不作声的艺欢道,“你?”
艺欢微微颔首,“大人,”此时,艺欢还不知道这里所有的事情从头至尾都是一场戏,而刚刚那个孩子是她的亲弟弟。在进入屋内前,她不知道他们全家竟然搬到了京城外,而她更意外的是,竟然见到了自己的母亲的骨灰。
“姐姐,”一旁的小男孩拉着艺欢的袖子,让她不要哭了。
黄芪心中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她是你的姐姐?”安泰有些意外,瞪大了眼睛,对眼前的小男孩道。小男孩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不能有事。”艺欢将其搂入怀中,“若是他感染了病症,我便要去照顾他。”艺欢第一次大胆的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但是他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若是他在此次病疫之中出事了,她一定会痛不欲生的。
黄芪让她身边的医女将其带走,“大人,这?”安泰有些不可置信,刚刚的事情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如果这也是事先安排好的话,未免也有些太过分了。
“将她的名字也记下。”黄芪微微道。
“可是,她本就是医女啊!”安泰有些意外黄芪的命令,艺欢本就是医女,若是将她的名字也记上,不就意味着此次的医女只有最后一个名额了?”
正想着,忽然他们看见一个女子匆匆跑了出来。安泰微微有些震惊,高湛见后,便想要阻止她,未想到那个人将他看成了病患,吓得一把将他推开。
安泰见此,不由得只能将其拦了下来,那人看清了眼前的人后,哭喊着道,“不要进宫了,不进宫了。”
黄芪摇摇头,“将她带下去吧!给她开一剂安神药。”黄芪面带沉着冷静之色。
安泰望着刚刚惊魂未定的医女被带走,有些惊愕,高湛也是有些感慨。
正想着,忽然,他们看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面色有些淡然,沉默的脸孔让人看不出她的表情。
黄芪恁了眉,难道她也放弃了?不,她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安泰见到婉君独自走了出来,有些惊讶。
赵佥正也是微微瞪大了双目,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本来他最最看好的医女,却是独自......独自?
婉君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微微有些失神,“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黄芪微微有些意外,赵佥正亦是,黄芪微微皱了眉头,婉君扬起质问的面孔,对黄芪道,“难道,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试探出人心吗?”
黄芪面色凝重的看着婉君,第一次,有人这样质问自己,而他却是不知如何回答。
正在众人焦灼之余,安泰吞吐着指着远方那座有些倾颓的屋子内走出的两个人,“你们看!”
除了婉君,大家都看向远方,拖着微微沉重的步子走出来的人。
黄芪的心中有一个疑惑,婉君刚刚的话的意思。
直到那个妇女带着她的孩子走近,安泰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妇女微微有些抱歉的说道,“我没有想到,她会答应我的要求。”女子摇着头,但是却是有些哽咽。
“我也没有想到,你在骗我。”婉君的话语间有些凌厉,但是却是有些隐隐的闪光。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步入这里,但是到头来却是一场骗局,她该如何自处?
望着眼前,曾在洛阳见过面的大人,婉君的心中感慨万千。
“现在,想必村内也没有瘟疫了吧!”婉君有气无力的说道,还未待众人回答,她便失望的离开了。
黄芪看着她失望的背影,他久久的冥想着,或许她的心中有着什么记忆,是与今天的事情息息关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