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指着周围的病患道,“从今日起,你便每日观察他们的病症,体温,观察他们的作息,然后将你观察到的不同于相同之处全部做了习医札记给我看,到时候我会向你详细解释,每一种病症的不同点,以及治疗方法。”
婉君点点头,然后便听孙思邈对小道童道,“你随我去看那边的病患,这里便交给她吧!”孙思邈指着婉君道。
“可是师傅,她行吗?”小道童有些怀疑的说道,他都来了多少年了,可是将这些症状不同的病人交给一个刚刚习医的人,简直是太冒险了。
婉君心中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孙思邈的眼神,似乎也在告诉她,或许她搞不定。
好在,他只是默默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直接说出她不行的话。只是淡淡的说,“人总有第一次,这么简单的病症,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说完,孙思邈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婉君微征的站在原地,看着周围行色各异的人。想着刚刚孙思邈意味深长的话语,她更加要给自己鼓气。她一定可以的......
想到这里,她走到一个面色铁红的男子面前。拿出了手中的札记,认真细致的记录起来。
或许,学习的日子是枯燥乏味的,因为每天做的事情似乎有些机械。可是,她却又感到有些疲累,因为她每天都要接触到比昨天更多的知识,而且需要牢牢的记住。
孙思邈每次都会给她更多的书,然后不容分说,便对她说,让她记住上面所有的内容。没五天,他都要拷问她上面的东西。于是,婉君白日里需要在各个厢房观察记录每个病患的病症及作息,晚上她还得整理札记,并研读每日需要学习的新的书籍知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冬天。山中的冬日似乎比想象的更加寒冷厚重的门帘更本挡不住外面呼啸而过的风声,而厢房内火热红红的炭火,才让人感到温暖一些。
住在山中的病患,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似乎与婉君也熟络了起来。不过,或许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大家走知道,她是孙思邈前辈的女徒弟。或许,有些人顽疾缠身,却一直没有治愈,便留了下来。
而有些人,则是自愿留下帮助孙思邈照顾病患的。或许,他们曾经也是身患顽疾,因为他的医术,所以才会治愈。
“老神仙真是好人哪!”这句话是最常在婉君耳边响起的话,只是她从未将其听进心中,她不得不承认孙思邈的医术乃是一流。但是,置于他是不是一个好人,那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当初皇后怀孕,其体质根本是不宜怀孕的。但是,孙思邈虽然为其症出了病症,但是却未尽力,帮助她度过难关。这是婉君第一个不理解的地方。第二个便是他为什么在帮助自己之后却一直不肯露面,硬是让她来寻他。对于他的种种不合常理的作为,她实在很好奇也不解。
“师妹,”忽然,从门外匆匆走进来的道童,叫着婉君道。
婉君也习惯了,虽然眼前的人不见得比自己年长,但是她确实是人家的师妹。
“何事?”婉君知道,或许又有病患有病症了,孙思邈要求她,只要有什么状况,都需要去旁边待命。因此,她才能现场学习到经验与本领。
“刚刚又来了一位病患,”道童气喘吁吁的说道,“师父让你去记录一下他的病症,然后去告诉他。”
“他让你这样跟我说?”婉君不解,新来了病患,难道他作为医者,不需要亲自去确认吗?他却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还让自己去记录病症?
“恩!”道童连连点头,“是啊,师父每天这个时辰都要练字,所以不能分身。”
婉君顿时心中觉得有些不悦,但是还是点头同意了。她收拾了东西,往新的病患的厢房走去。
当她看见病患的情况时,很是同情,那个人的腿部受了很严重的伤,而且没有做过处理。或许是因为冬天的缘故,没有腐烂,但是却是鲜血直流。婉君顿时脑海中闪过,监牢中那个在自己怀中奄奄一息的人的样子。
她浑身觉得有些发抖,看着眼前的人痛苦的呻吟。她心中觉得什么东西被狠狠的揪住了,可是此时孙思邈竟然还在悠闲的练字。她有些忍不住,于是对帮忙打下手的阿红道,“你先去准备些热水,帮他擦擦脸。我去去就回。”
“恩恩。”阿红连连点头,要知道,眼前的人的情状恐怕每个人看了都要觉得同情害怕。
婉君一把掀起厚重的帘子,往雪地中走去。
山中本就寒冷,许是下了雪的缘故,路有些难走。
婉君忽而见到正从一间屋子中出来的孙思邈还有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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