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唐洹听婉君这样一说,忙叫来管家,“给客人安排客房!再准备一桌酒菜,为他们接风!”
婉君的面色一如进门时的淡泊,悠然的目光对上父亲已经被岁月烙印的有些斑驳的双目,眼角的鱼尾纹依稀可见。婉君的心中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触碰了一下,忽然从内堂走出一名身穿橘色衣裙的妇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微微流动的双目闪闪动人,“婉君,你怎么回来了?”关心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惊讶与意外!
“母亲!”婉君见到付瑶时倒是脸上添了一丝喜悦与温柔,唐洹却有些不悦的往一边站了点,婉君目光中流露出对家的想念,“你身体还好吗?”
付瑶用帕子拭了拭了眼角的泪,连连点头,“好,我很好!”
“钰彤呢?”婉君关心的问道,付瑶微微一笑,温柔的答道:“她今天有些不适,早早的睡了!”
“那好吧,明日我再找机会去看她!”婉君细语轻言的说道。
“老爷,酒菜已经准备好了!”管家上来禀报道。
“好,各位请入座,吃些晚膳吧!”唐洹伸手示意管家带路,婉君撇撇李治,幽幽开口道:“我去帮您泡茶吧,行囊中还有些蒲公英茶!”
李治只是淡淡的说,“不必了,再说一路奔波,应该饿而不是渴!”说着李治与唐洹对视了一眼,开口道:“唐大人,客随主便,您先请吧!”
唐洹望着眼前年纪轻轻,却出口不凡的年轻人,心中猜想着他是谁?他的身后还有一名手握佩剑,面色凌然的男子,想必他们三人的额身份不是那么简单的!
唐洹拱手作揖,抬步带领他们往膳厅走去。李治用胳膊抵了下婉君,“有什么话,等吃完晚膳再说也不迟!”话毕,李治跟随唐洹往膳食厅走去。
唐洹看着桌子的席位,示意李治坐上席,李治摆摆手,选择了一个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元宝与陈锋见此状,太子都为坐上席,他们便挨着太子坐了下来。唐洹望着倒不拘谨的李治,有些好奇他到底是谁?
婉君从厅外跟随付瑶步了进来,望着已经入座的三人,婉君看着李治,李治却道:“你愣着干嘛?坐啊!”李治看出了婉君眼中有些犹豫的神色,道,“不必担心,坐吧!”
婉君听李治如此说,才扶了付瑶坐在上首的席位,而自己坐在了李治对面的位置上。李治见还在犹豫的唐洹,微微开口,“唐大人若是不入席,倒是叫我们不好开席了!”
唐洹听李治这样说,只得硬着头皮坐了下来。唐洹望着面无表情的三人,道:“大家请用吧!”
话音落地,却并没有人动筷子。李治扭头一看身边的二人,心中暗暗一叹,拿起了手中的筷子,“唐大人让你们开动,你们愣着干嘛?”
元宝有些窘迫的看了一眼李治,见他已经拿起了筷子,只得有些谨慎的也拿起了手中的筷子。陈锋面色冷峻倒是没有拘束,提起筷子便独自用起晚膳来。
唐洹注意观察着眼前气度举止不凡的白衣男子,心想其他二人都以他马首是瞻,那么他的身份?
“不知尊上该如何称呼?”唐洹放下手中的筷子,双手握合,很是小心的问道。
李治只是淡淡的一笑,“若是你知道我是谁,想必这顿饭就没有办法好好吃完了!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其实有些事并没有那么复杂,只是想问题的人,将事情变得复杂了而已。”李治说这话时,并未对着唐洹,而是双眼盯着婉君说的。
婉君领会,李治说这些话还是想劝自己不要将事情弄得复杂起来。婉君的面色微红,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意。
付瑶只是作陪,并未吃多少,她一直盯着婉君对面那个白袍男子。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心中暗想,难道他是宫中某位娘娘的儿子?婉君入宫后可以出宫,肯定不可能是私自出宫,唯一的可能便是陪同上官出来微服私访。李治优雅的举动全部映入付瑶的眼中,心中不禁多想了些。
“好了,这晚膳也吃了,唐小姐回来一趟不易,想必有很多话要与二位讲。”李治微微抬着眉,冷峻的嘴角缓缓吐出:“那我先回房了!”李治说着,也不理会主人有没有吃完,起身便离开了膳厅,让下人带他去卧房。婉君见状,忙对元宝道:“你们有什么需求,尽管跟下人说!”
元宝点点头,与陈锋对视了一眼,倒是陈锋礼仪周全的说:“唐大人,叨扰了!”话毕,他与元宝也一同离开了膳厅。
此时膳厅中只剩下唐洹,付瑶以及一直面色清冷,似有话要说的婉君。
“夫人,你先回房吧!婉君,你随我来书房!”唐洹不容置喙的话,却令付瑶心中起了疙瘩。婉君望着付瑶,微微开口道:“明日,我自会找机会与母亲谈话的!”
微微屈膝,便随唐洹去了他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