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缓缓道,“因为我的医术是用来杀人,而非救人的。”心中想到,若不是被婉君看到自己撰写的医书,想来那人也不必枉死了。
被陆府的下人奚落一通,想来之前桑榆姑姑已经打好招呼的关系,门卫倒也没有为难他。只是想到那人因自己而死,不禁心中很是难过与自责。
一个人独自坐在溪水边,看着夕阳缓缓落下,天边的红晕象征着黑夜即将降临。
或许桑榆姑姑说的是对的,杀一个人比救一个人人容易多了。若不是因为自己自作聪明,那人也不至于惨死。
从身旁捡起一颗石子丢入了河中……
“我看姑娘面色微黄,定是有心事郁结于心。”一个长着的声音传入耳畔。
婉君回过头,只见一个一袭白衣,满目仙骨,留着长胡须的道者站在她的面前。
“师傅怎么能看出我有心事?”婉君问道。
“师傅?师父?”长者像是自言自语,却又笑了笑,“哈哈,看你眉目间似有一缕正气之姿,可是,”那人掐指一算,“哎,一切都是天命,不可更改啊!”
“师傅,看你像是颇精通周易的样子,您话中是否藏有玄机?”婉君忙站起来,像道长询问道。
“不知你可愿意与我共游山水,博览这大好河山?”长者笑道。
“道长怎会如此说,就算您道气仙骨,我一介女流,怎可与你共游群山。纵使心中所往,家中仍有高堂于上,身为人女怎可弃之不顾?”
长者摸了摸胡须,点点头,“我早知你会如此说,也罢,”转身随即而去,一边口中念道,“你开口便唤我师父,我俩怕是有缘啊!要是未来有一天你无路可走,便可来找我,到时候我必如你所愿。”
婉君有些奇怪,刚刚那人话中到底是何意思?不过世上奇怪之人也多,倒也不必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回到家中,只听青儿匆忙对自己说,“小姐,夫人找你!”
母亲?见青儿这般匆忙,想必是有什么急事。
“母亲,”婉君匆匆步入唐府正厅,“父亲?”
唐洹站在那里,见婉君进来,看了付瑶一眼,叹了口气,“也罢,还是你说吧!”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婉君见二位长辈神色都有些不对,心中知道必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君儿,”付瑶起身,“你父亲今日去省中议事,同时接到圣上的圣旨,命你即刻前往长安,参加甄选。”
“怎么会这样?”婉君有些不敢相信,“为什么事先竟没有一点风声,这突如其来的圣旨叫我如何接受?”
“岂止是你,你父亲今日接到圣旨的时候差点没有昏了过去。”付瑶担心的说道,“但是现在圣旨以下,无论父亲还有我是多么不情愿,你也得即刻前往长安参加此届秀女甄选。”
“父亲,”婉君忽然跪了下来,唐洹忙转身想扶起女儿,可是婉君执意不肯起身,“女儿纵然心中不愿,但不愿祸及家人,但身为人女从此不能尽孝膝前,请恕女儿不孝。”
“孩子,”唐洹本就心中不舍,还是流泪道,“快起来,皇命难违,一切都是命数啊!”
命数......
“此去长安,怕是不知何年才能见到父母家人了。”婉君哭道,“请父亲母亲受女儿一拜。”说完,重重的向二人磕了一个头。
是夜,一人独自站在杏花树下。
听到星星的脚步声,桑榆转头质问道,“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如今竟然让她前往长安参加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