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便看到司徒晔正站在殿中。老奴情急之下拿桌边的瓷瓶打在了他头上,紧接着侍卫们便冲了进来。”
莫敖点头:“嗯,朕知道了。”
“皇上,”司徒嫣然咬牙,“皇上,我兄长虽然纨绔,但怎么会知道周围都有守卫的情况下还闯进来,何况,俪妃娘娘……”
“父皇。”二皇子莫君崚走进来,挥手让侍卫将一个宫女押进来,“儿臣参见父皇,这个宫女刚刚神色有异,儿臣看到她便问了几句,没有想到她看到了一些事情。”
莫敖冷眼看向地上跪着的宫女:“你叫什么名字?知道什么了什么事情?“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还不快从实招来?”
“是,是。奴婢是春熙,是广宁宫负责盆景的,当时奴婢看到有个人影从偏殿的花窗内爬进去,当时侍卫们都背对着偏殿,距离又远,所以……当时奴婢吓坏了,想要喊人,但是侍卫们却很快就冲了进去,而后奴婢就听到打斗声……“
“花窗?”莫敖的神色越发的森寒,“去检查一下花窗。”
文海带着人上前仔仔细细的查看了花窗:“回禀皇上,花窗上有脚印,但是不是司徒晔的还要确认一下。”
司徒嫣然脸色惨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闭嘴!”司徒苍林跪倒在地上,“皇上,是老臣愧对皇上,教养出来这两个孽障,皇上,老臣没有脸面继续为官,请皇上让老臣告老还乡,好好教养这个孽障吧。”
司徒风华紧紧地握着拳头,听到司徒苍林话心中一紧,父亲手中掌握着八十万兵权的一半符印,这个时候告老还乡……父亲是想用手中的兵权来交换皇上对这件事情的不追究啊。
司徒嫣然脸色苍白的更加厉害,转头看向一旁的沐清雅:“沐清雅!这一切都是你算计的对不对?”
莫君卿眉心一皱,冰冷的杀意弥漫开来。
沐清雅露出疑惑的神色:“司徒郡主,你失去兄长心情难受可以理解,但是也不要随意攀咬别人,你是司徒晔的亲妹妹,你都不知道他怎么会到怀孕的俪妃娘娘休息处来,我身为一个外人,自然就更加不清楚了。”
司徒嫣然脸色煞白,声音却是格外的咄咄逼人:“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当时我们都在御花园,只有你被三皇子叫走了,那个时间可不短啊,你要做什么可是容易的紧,再者,你和我兄长之间可是有过过节的。”
司徒嫣然的话让周围的气氛一变,不少人都想之前赵家宴会上不愉快。
沐清雅冷笑:“司徒郡主口才倒是好,你这是一口血向着三皇子和我喷了过来!也是,司徒晔死了,你不拉两个无辜的人垫背怎么能甘心?只是,司徒晔一个没有官职的白身,想用一个皇子、一个郡主给他陪葬未免而已太异想天开了一些。你只想着怎么诬陷我们,怎么就不动脑子想想。三皇子最近神智才恢复正常,到现在恐怕连宫中有什么宫殿都还没有认全,而我也是才来沧澜,哪里有那个大的能力瞒过众多的宫人和侍卫,将司徒晔带到俪妃娘娘休息的偏殿中来?你说我离开御花园,不错,我是离开了御花园,不过我一直呆在岳兰轩没有离开过,当时三皇子也在场没错,但还有赵公子在场。我们一共叫过两次茶水,一次点心,当时有很多宫人都可以作证,你不信大可去查?相信凭借司徒小姐的人脉,调查这些应该简单的很。”
沐清雅这话一出口,周围不少人变了脸色,莫敖的脸色更是难看,他对司徒家的强盛势头有所了解,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司徒家会在皇宫中有人手,今天沐清雅的一番话让他心中的一根弦猛地被拨动了一下,哪一任帝王不是经过血肉拼杀登上皇位的,莫敖更甚,为了成为唯一的继承者,他用尽心机,几乎废掉了所有的兄弟,将先皇的子嗣屠戮殆尽,只有两个皇子当时年纪尚幼才得以活下来,他心中的多疑不比任何人少,尤其是如今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
司徒嫣然等着沐清雅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沐清雅,你含血喷人!”
莫君卿冷哼一声:“司徒嫣然,我邀请沐郡主前去岳兰轩,是因为赵铎听到沐郡主在父皇寿宴上献上的古筝曲谱,赵铎自以前便有收集各种曲谱和棋谱的爱好,所以才以我的名义邀请了沐郡主,怎么到了你口中变了味道!父皇,还请您明鉴。”
莫敖眯起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众人:“文海,去查一查,三皇子所说可是真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