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滚滚啊!!!
薛紫衣诧异的望向了一脸坦然的小胖子,心里已经开始怀疑这家伙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不说两人只是见过两次,但说这年纪,能知道什么爱还是不爱的呢?
“混帐”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孩儿却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宫泽端一时间大为恼怒,一掌狠狠的拍在了木桌之上,将面前的茶渣震的溅出了不少茶水,“簌”的一声站了起来,脸色发青的瞪视着宫白羽。
“食色性也,先贤圣人也是如此说的,我只不过是对圣人教化身体力行罢了,又何错之有?”
父亲爆发雷霆之怒,宫白羽却是怡然不惧,抬起头来,侃侃而谈。
“狗屁!”
好像是被气得狠了,宫泽端竟然罕见了爆出了粗口,此时,他也实在是故不上是否有辱斯文了。
“你是说先贤教诲是狗屁呢?还是说孩儿学习圣人教化是狗屁呢?”
宫泽端越是生气,宫白羽就越是放松,歪着头,调侃的看着自己父亲,语带戏谑的问道。
“你……”
宫泽端话说了一半,才发觉这话不管自己怎样回答都讨不得好去,又生生的吞了回去,好悬没一口气憋死。
对于宫家九代单传的唯一独苗,宫泽端实在是毫无办法。
论诗书礼仪,宫泽端远远不是儿子的对手。身为十里八乡都大大有名的才子,却往往被自家还未满十岁的孩子辩驳得哑口无言,每每只能用父亲权威强行压制,事后每每想来,都能从宫白羽的论调中获益良多。
不得不说,宫家大少的确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虽年幼,其观点尚有偏颇不当之处,但往往剑走偏锋,给人豁然开朗之感。即便是宫泽端也不得不暗自感叹江山代有才人出。
倘若想要用暴力强行镇压,保管宫白羽还未受到半点责打,自己就会先被闻讯赶来的父母狠狠责骂一顿。
论暴力,宫白羽靠山实在是太硬,讲道理,宫泽端又远远不是对手,因此,在爷爷奶奶面前乖巧异常,深得二老欢心的宫白羽实在是算得上宫家混世魔王一般的存在。
说句忤逆的话,今天宫白羽能规规矩矩的跪在这里听父亲啰嗦,完完全全是看在能见到苏紫玉的面上。
宫泽端也知道其中难处,但今日若是就此不了了之,那日后自己可怎生见人?竟然连一个弱质孩童都无法摆平,那还有谁肯听从自己教诲,那以后自己还拿什么来教学育人?
因此,宫泽端到是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一旁,薛子文看到此等情景,脸上却是一喜:宫家本来就是诗书世家,宫泽端又是极有可能高中为官的才子,若是能结下这门亲事,那日后对薛家自然是有莫大的好处。
现在看来,倘若两家联姻,倒是薛家吃亏,但等到宫泽端高中,嘿嘿,那可就是薛家高攀都高攀不上的了。
商人本色,本就是投机倒把,低买高卖,薛子文认定了宫泽端这支货物的升值潜力,因此,眼巴巴的想要尽早把两家关系订下,日后,也算给薛家找了个靠山!
心念及此,薛子文当即出声劝说宫泽端,务必要将两家关系定下个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