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程的手是练剑的手,带着微微的薄茧,覆在自己嘴上,有点粗糙,却又干燥温暖,楚歌不由地就脸红了,因为被捂着嘴没法说话,想看看叶归程要干什么,一抬头,便愣住了,脑海里不由飘过不记得何时学过的诗经里的句子——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楚歌从一开始便觉得,叶归程是个标准的藏剑山庄少爷。从一眼看到他,第一感觉就是壕,出手大方,从来不会计较什么身外之物。第二感觉就是干净,这种干净是从内而外的一种干净,跟楚歌给人的那种干净的感觉不一样——楚歌单纯是因为皮肤好,水润白皙,是一种白净的净,而叶归程常年大太阳底下习武,虽然没怎么晒黑,但也不算白,他的干净,若是非要打个比方的话,那就是这人心里似乎有个小太阳,把心里所有的阴霾尽数照亮。
光着两项优点,就足够大多数见到他的人对他生出一种好感——当然个别门派的小弟子们对他好感度为负,都是不小心玩脱了的后果,却很少会注意到,他其实长得也特别好看。
如今这么近距离看,楚歌更是生出一种——这人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要用才华征服世界——的感觉。
叶归程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低下头——
正胡思乱想的楚歌顿时吓得连动都不敢再动,甚至还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周围的感觉愈发清晰——清浅的呼吸喷在颈间……卧槽。楚歌觉得自己心跳都快要停止了,就连呼吸都不由放轻了,这时耳边却传来刻意压低的气音:“别出声……对,尽量别呼吸……”
苏炸了这声音简直!若非被捂着嘴,楚歌都要叫出声了,晕晕乎乎真听话地屏住了呼吸。
不过好在,这种憋气的时间并没有太久,一声细微的响动从窗户传来,楚歌瞬间回过神,睁大眼睛看着叶归程——有人?!
月光正好能照进来,楚歌的这个眼神叶归程正好看清楚了,点头——别出声。
“咔擦——”一声,窗户被人打开,仿若猫儿一般,有人轻手轻脚地翻进屋子,而方向,似乎是楚歌的床铺。紧接着是一声钝响,仿佛是什么利器砍在棉被上。那人似乎发现人不在,轻声道:“呸,原来是一对儿狗男女!”
——是个男人。
你妹的狗男女!楚歌恨得差点破口骂出声,好歹隐隐猜到了什么,这才没有动。
脚步声渐渐近了,楚歌有些紧张地瞪大了眼睛,却也只能看出来是个穿了夜行衣的黑衣人,身形很是高大。
几乎是那人探下身子查看的瞬间,叶归程突然从床上弹起,一把抓起竖在床边的重剑,狠狠地拍出一招峰插云景,立刻便把人拍飞了出去。
从床上爬起来看热闹的楚歌正好看到这一幕,囧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黑衣人倒飞往窗户,可是纸糊的窗户根本经不起这般的撞击,砰地一声四分五裂,那人直接飞出窗外。
叶归程提了重剑,立刻追了上去。
楚歌呆愣了一会儿,也连忙下床也想过去看看。
不料叶归程很快就回来了,点了灯,映出脸上明显的困惑。
楚歌还以为是被跑掉了,正想安慰他说没事,叶归程却几步走到她的床边,拎了靴子和外衣给她:“穿上一起去看看。”
楚歌乖乖穿好,这才跟着叶归程出去,等到了外面,她才知道叶归程方才在疑惑什么——叶归程本来把一个黑衣人拍飞出去,而如今,外头却有两个黑衣人在交手。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夜行衣,不过一个身材曼妙如正当青春的妙龄女子,而另一个,则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好在叶归程重剑上的花纹特殊,拍人的力气也大,再联系下刚才的声音,还是能很轻松地通过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脸上的红印子辨别出他就是那个摸进屋子的黑衣人。
——噫,话说若是有一天酒水生意不好做了,大概可以帮忙繁荣一下夜行衣市场,男女均码同款什么的简直不利于市场发育。
“所以,莫非我们身边有个在默默保护着我们的暗卫吗?”
楚歌认真想了想,也只有这个脑洞最为合理。
叶归程从地上捡起一个竹管,嗅了嗅,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被我拍飞的那个,用这个往屋里送了迷药,似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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