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身为一代皇者,屹立在诸天绝巅的存在,在真皇白骨矛哀鸣的瞬间,骨皇眸子就变得冷冽无比,他抡动矛身,再次演绎白骨囚笼,苍白的白骨大道交织,一座宏大的天牢,弥漫着浓烈的皇道气机,直接朝着灰袍年轻男子镇落。
“火气不小,看来你真的败了。”
灰袍年轻男子清亮的眸子温润,也不见他有丝毫动作,那镇落的白骨囚笼,竟生生止在了星空中,难以加身,骨皇眸光收缩,凝声道:“究极命盘!”
眼前这位,正是当下诸天,被隐隐公认为当世第一强者的天主。
而白骨囚笼之所以止在半空中,就是因为失去了对于这位一切命运痕迹的感知,仿佛已经彻底超脱于此界诸天,一切生命气息都被命运收束,而明明两百年前,上一次究极角斗场中,这位尚且无法做到,没想到短短两百年,其与究极命盘的纠缠,执掌的权限,已然深入通达至如此境地。
“你就不怕沉沦其中,难以自拔吗?”骨皇盯住天主,他不相信这位不明白。
灰色道袍微漾,天主轻轻摇头,道:“你不明白什么是命运,就像你们从未了解,何为究极。”
“你到底洞悉了什么?”
骨皇神色凝重,这世间的第一种究极智慧生命,就是天族执掌的究极命盘,究极命盘之后,其他九大究极智慧生命体方才陆续出世,甚至得到指引,而与时空一般,命运亦是至上人物都无法把握的,乃至自身都会为之左右,而这种痕迹更加神鬼莫测,难以琢磨。
“于你们而言,没有意义。”
天主语气温和,但骨皇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味,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同为至上人物,谁又比谁更高贵,在他这里装什么高深莫测,还是以为,真的举世无敌,可以轻易镇压当世绝巅,至少,执掌九大智慧生命的九大强族,就是绕不过的九座究极天堑。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骨皇冷冷道,就欲离去。
“慢着,还要向骨皇借一样东西。”天主移形换位,截断前路。
骨皇挑眉,道:“你要借什么。”
“究极囚笼的一缕本源之力。”天主认真道。
“究极角斗场初开,你想提前开启究极之战吗?”骨皇周身皇道气机蒸腾,有沸腾之势。
他盯住了天主,九大强族的至上人物,向来不是天主针对的对象,至少在究极角斗末期之前,因为执掌着究极智慧生命深层权限的他们,或许战力不会得到几分加持,但基于究极智慧生命的伟力,一定是最难压制的。
“天帝归来有些快,需要再次印证一些东西。”天主认真道,“一缕本源之力而已,骨皇何必执著。”
“不可能。”
骨皇拒绝得很干脆,光说借,怎么不用究极命盘的一缕本源之力来交换,再说十大强族历来都没有交换究极智慧生命本源之力的先例,即便有至上人物有心,也因为种种顾忌而难以成行,可以说,这是一种少数人才知道的禁忌。
“那就没有办法了。”天主一头晶莹的灰发轻扬,他嘴角含笑,对于骨皇的拒绝似乎浑不在意。
半炷香后。
一片破败而凌乱的星空下,骨皇拄着几乎被削去了半截矛锋的真皇白骨矛,脸色很不好看,但眸光却凌厉到了极点,不远处,天主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肩头道袍的裂口,虽然未曾伤及肌体,但他还是开口赞叹道:“两百年未见,骨皇的真皇白骨道,于超脱尽头辟路,已有拓路之象,实在可喜可贺。”
“但还是伤不到你。”骨皇冷冷道。
“为何还不勾动究极囚笼一缕本源之力?”天主蹙眉,“否则你的白骨囚笼,连困住我半息都做不到。”
骨皇不语,身为一代皇者,对于天族这一历代高高在上的族群没有半分好感,却又不得不承认,以蝉蜕之变为根基的天族,虽然族人稀少,却强者如云,尤其是天主,执掌究极命盘,两百年前的究极角斗场中,就已有盖压诸天之势,但那时与诸至上相比,顶多也就是略胜半筹,然而两百年过去,这位一身道与法与命运纠缠愈深,道行精进,赫然到了一重不可思议的境地,再次交手,已不是略胜半筹,他被全方位压制。
当然,到了至上领域,彼此之间于生命层次上等同,立在超脱尽头,道与法的演化,或许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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