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的左眼完全被砍碎,刀已深深嵌入头骨里,
落地后,左手拉起思雪就跑,右手已被震得失去了知觉。
此时,白鼠已动了真怒,一声惨痛的嚎叫过后,几步就追了上来,白鼠巨大的爪子向艾思雪拍去,
就在将要接触的一刹那,思宇将她用力地推向远处,白鼠巨爪落下,艾思宇只觉得自己小腹一阵剧痛,压在小腹上的巨爪仍在加大力度。
白鼠张开大嘴向他脖颈咬去,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艾思宇清晰地看到思雪拿起刀向白鼠砍来,但还未到身边就被白鼠的另一只爪子打了回去。
思雪看着鼠口离脖颈越来越近,拼命地挣扎起来,嘶喊着着什么,提起手中的军刀再次向白鼠砍来,但白鼠还是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这一次思雪被拍出十几米远,思雪的身体重重地落在地上,嘴角溢出一道血丝,地面被击起阵阵尘土。
思雪还在挣扎着,大声地嘶喊着:“不可以伤害他,你吃我吧。”脸早已被泪水打湿,
听到这番话,艾思宇整颗心被暖流所包围着,一股强大的信念回荡在心田“我不可以就这样死掉,我还有家族使命没去完成,我还有母亲在等待着我,我还有妹妹去照顾。”
身体里突然有一股说不出的力量,早已麻木的右手向腰间摸索,一道青绿色的光芒闪过,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激起一片灰尘,艾思雪傻傻地跪在那里,满脸都是痛苦、伤心。
灰尘散去,艾思宇手持一把青绿色短剑艰难地站在那里,地面上躺着那只白鼠,白鼠的巨大头颅被消去一大半,白色的**在鲜血的映衬下是另一种美。
“哥,你没死?”艾思雪艰难地爬起,狠狠地抱着他。泪水止不住流下。
“傻丫头,你哥能那么容易就死吗?”
早已筋疲力竭的思宇瘫坐在地上,思雪眼睛直直地一直盯着他的右手,脸色迅速变为惨白,身体在不自主地颤抖。
“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哥,这把古剑怎么会在你这?”思雪声音早已变得发颤。
“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在我这,前几天我一觉醒来它就在我身边了。”
“哥,你知道吗!思明就死在这把古剑下。”
“什么?这怎么可能?”艾思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且...剑在思明出事的第二天就不见了,族长几乎找遍了整个家族都未曾找到它。”
看着手中这把青绿色的古剑正是它刚刚救了自己一命,他忽然想到那日母亲看到古剑时的表情。他忽然明白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剑。
“妹,我也不知道这把古剑是怎么回事,但我从未伤害过思明......”
“哥,你误会我了,我知道你对我和思明最好,我也相信不是你,但我只是觉得这把剑太过诡异,它有太多的迷。”在思雪心中她坚信思宇不会对自己和思明做出任何不利的事情。
“这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母亲在我临行前叮嘱过我一定要带上它,它会对我有所帮助,而且我知道它与我父亲有关。”
两人未在谈论这个话题,伤口被思雪认真地处理后,俩人稍作休息再次准备上路。
由于刚才慌乱地逃跑,两人早已脱离了原定的路线,要找回去已经不可能了,两人商议后决定向正北方向前进。
日已渐落,两人在不远处发现一滩水池,水池不大可也还算清澈,远处的泉眼还在向外涌动,俩人将水壶重新装满,小心地喝上一小口“哇,真甜啊,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哥咱们在这过夜吧?”艾思雪一脸期待的表情看着他。
“不可以,咱们得再走一段,有水源的地方动物都会在这里聚集,晚上难免会遇上其他像白鼠一样的东西。”艾思雪一听到白鼠也只好乖乖地向前走。
时间在寂寞的旅途中缓慢地流过,又走了两天,这两日两人过得还算快乐,休息时艾思雪一会弄回一只天鹅一会找回一只野猪,
更令人接受不了的是她把一只老虎给麻醉了,拖着老虎的尾巴带了回来,乐呵呵地吃起了烧烤。如果不是艾思宇阻止树上一只像熊一样的东西就该遭殃了。
这一晚守夜的艾思宇感到心里那丝不安再次涌动,一种说不出的害怕自心底产生。第二日,当两人踏上征程,那种感觉随着脚步的前进而慢慢增强。
当中午时分丛林似乎到了尽头,前方出现一大片光亮,两人快步前进,在丛林尽头一块石碑立于地上,几丈高的石碑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制成,
“死亡绝地”四个古体大字刻在其上,红色的字体在黑色石碑上更加显眼。
艾思宇向前望去,但双脚却不自觉地向后移动,
只见眼前随处都是惨白的尸骨,有长着翅膀的人、有断翼的巨鸟、有失去半个头颅仍持着古剑站立的巨人,一具具惨白的尸骨在艾思宇脑海中浮现,
心灵深处响起一个莫名的声音:是谁造成了这一切?是谁折断了不败的神?是谁斩杀了天使?是谁灭杀了远古巨人?
艾思宇不自觉地吐出四个字:“死亡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