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炉子的库房。”张怕说道。
“哦,对,后来炉子、还有烟囱都卖了破烂,那房子就空下来,后来又放过课桌什么的,再后来学校修体育馆,顺便修了新库房,那屋子就空了,起码有个十几年没放东西,昨天去看了下,好家伙,拿钥匙都打不开锁,后来拿斧头砍下来锁环,你要是住过去得换个防盗门……对了,那房子隔壁是厕所,以前的那种大坑,后来学校翻修,在两头扩建,厕所才改到楼里。”
“什么?”张怕打量下校长室的格局,肯定道:“这楼最少四十年以上,我小学中学全是在楼里上厕所!”
“那是你运气好。”秦校长接着说:“你去过学校后门那块没有?也有个收发室,不过后来把门封死收发室就拆了,改建成体育馆,从那边往后走有条小道,再往里就是厕所。”
张怕说:“还没去过后面,也不知道后门在哪。”
秦校长说:“去不去的没什么,厕所早填了,改成花坛,不过也没人去,我昨天转了转,杂草丛生。”
张怕说:“让你说的,我倒是想去看看了。”
秦校长看他一眼,放下手里文件:“走,带你去。”
张怕啊了一声,想起来这里的正题,赶忙说道:“我来不是为这事。”
“那是为什么?”秦校长往外走:“不管为什么,边走边说。”说完出门。
张怕只好跟上,俩人慢慢下楼。
走在楼梯上的时候,秦校长说:“原来教学楼有三个门,正门,侧门,后门,后门就是学生去厕所的道路,后来厕所填了,后门也是封死,你看不出来吧?”
张怕问:“后门原来在哪?”
“就是正大厅一直往前,你没觉得咱们学校的大厅特别长么?”
张怕说:“我说呢,我说怎么教学楼大厅还有往下走的几阶楼梯,楼梯前面却是墙壁。”
秦校长接着说:“现在东面厕所的地方就是以前的侧门,原先楼外面有铁架子的那种楼梯,好象逃生楼梯那种,从一楼到顶楼,后来拆掉、大楼又朝外延伸,修出新厕所。”说到这里笑了下:“当时大家一合计,就修个厕所太不值当,又多加盖一层,现在教学楼最高一层是后修出来的。”
张怕说:“你这校长当的真有魄力。”
秦校长笑了下:“还真不是我修的,我是等这里都修好了,才当上校长的。”
俩人边走边说,很快出教学楼,往体育馆方向走,秦校长边走边介绍:“以前体育馆后面是学校后门,那地方靠着马路,冬天运煤,或是运教材、课桌什么的,都是从那进,后来选体育馆位置的时候,直接把大门封死,说靠近马路不安全,容易出事。”
张怕说:“以前,那个大门才是正大门吧?”
“正不正的就那么回事,反正两个门都是大开,也一样大小,有收发室,咱现在的校门外面不是正街,车辆能少一些。”
很快来到体育馆,学校体育馆和大礼堂连成一体,都是后修的,大礼堂三层楼高,一、二层是阶梯座位,三楼是实验教室、微机房什么的。
跟大礼堂相比,体育馆要小很多,就是个室内篮球场,加上几排座位。
校长没停步,继续往前走,绕到大礼堂那里,出现一条小路,大约有个一米五那么宽。
校长走进小路,一气走上四十多米才停步。
张怕边走边看:“干嘛?曲径通幽?”
校长说:“不学无术,这里曲么?这是直路。”
走到这里,张怕明白为什么建体育馆也不拆这个房子了。
房子在教学楼后面,房子后面是围墙,围墙外面是更高的住宅楼,倒是有那么六、七米的楼间距,可是紧贴着的围墙很高,高高围墙起码有两米三、四的样子,就在围墙和教学楼中间夹出块空地,空地上是这间传说中的库房。
秦校长做介绍:“看见那片草没有?原先是花坛。”又指着远处体育馆和大礼堂的建筑说:“这地方原来是煤场,后来铺设暖气,煤就用不到了,正好修体育馆。”
张怕看着眼前的可怜房屋,倒是不小,长有个十米左右,宽大概两米多、三米的样子,正好卡在这个地方,不论是拆了还是重新装修,完全没必要,最主要的,完全见不到阳光。
看着破烂成经典的屋子,张怕笑问:“这里能住人?”
秦校长说:“你要是不挑不拣的话,还是可以的。”
张怕问:“不挑不拣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水没电没厕所。”秦校长说:“原来有电,后来估计是线路断了,就没电了。”
张怕啪啪鼓掌:“咱这得跟市里申请,绝对的文化遗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