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天生的性别差异,男性在感情方面远远没有女性细腻,在他们的世界里常常只有是非没有中间地带。有的时候,男人一个特定的动作、一句无意的话语,可能就会让女人感动而芳心暗许。然而有时候女人已经不停地暗示,又苦于矜持无法表白心迹时,男人却总会表现出令人发指的迟钝,让仙女都能气得跳脚。
因此有人过:男人,是一种不会被感动的生物。
但是,如果是一个拥有男性灵魂的女孩,又会是怎样的表现呢?
在凌祈眼中,关影一直是一个天真活泼、感情丰富的单纯形象。或许因为对自己身手的崇拜,或许因为对自己个性的喜爱,她总会表现出一些亲密的举动,让人感觉就像照顾一个可爱的妹妹。
不过当关影挑明了自己的性取向之后,那些凌祈已经习惯的行为,似乎隐藏了许多被忽略的味道。
“我知道,在国内无论是男同还是女同,都是社会大风气不能接受的,就算能够坚持下去,我的伴侣、家人和朋友也会承担极大的压力。”关影平静地看着凌祈,眼里突然亮堂起来,“我的性格比较偏执,认准了方向一定会坚定地走下去,我有克服所有困难的勇气和决心!我知道你和我是一类人,我不会看错。”
凌祈不安地避过了关影的目光,无论是心理还是真实年龄,关影都比凌祈要上一些,一个一直被当做妹妹看的人突然换了一副面孔,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去应对。犹豫了一会,凌祈只能无奈地扯开话题:“你高中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后来如何了?”
关影面色一暗,幽幽地:“她叫阿琳,我承认她在我心里曾经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但是我高估了她的勇气,所以我为最后的失误买了单。阿琳和我不一样,直到毕业分手那天我才知道,她对百合一直是个尝试新鲜事物的娱乐心态,最终她一定会找一个男朋友,嫁做人妇、相夫教子……简单的,她背叛了我!”
背叛?
凌祈的心揪在了一起,那种感觉她完全感同身受,在目睹金雁翎坐在方惜缘的副驾上时,心痛得几乎无法压抑。可是雁翎与她没有任何承诺,也没有任何走到一起的可能,所谓背叛,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借口而已。
看到凌祈沉思的表情,关影猜想她因为金雁翎的事情已经和自己产生了共鸣,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期待:“阿祈,我知道你也有过这样的感觉,很痛苦很难过对吗?治疗情伤最好的方法不外乎两种,一是时间,二是新感情,不知道你愿意选择哪一种呢?”
沉默,长久的沉默。
时间的确是最好的疗伤药,但是需要一个漫长的治疗过程,现在还有一个像审判一样的生日会要过,想要尽快抹平伤痕根本不切实际。
新感情?我能有新感情吗?我应该喜欢女人,还是男人呢?我又算女人,还是男人呢?
一遍遍的抽丝剥茧,换来的却是更加深陷的迷茫。凌祈的嘴角轻轻地扬起,那笑容除了苦涩却什么也没有。
“我选择的是第二种,我深信自己能够找到真正坚定的另一半。女同本来就是不为世俗所容的众,一旦确定了另一个坚定的人,我就一定会执着地共度余生!”关影紧紧地盯着凌祈有些失神的侧脸,不紧不慢地表述着,“于是在高中毕业的暑假,我找到了这家咖啡屋,想借着打短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偏偏又遇上了那个对我很好的领班姐姐。原本我以为自己又有了希望,但当她知道我是女同时,表现出的那种震惊和忌讳是我无法忽视的!我甚至感觉到,她那种若有若无的歧视!”
“这个社会本来就对同性恋讳莫如深,你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伴侣太难了,而且你的父母知道这件事吗?他们能理解支持你吗?”凌祈突然把双眼的焦距又聚合起来,转过脸严肃地问。
得正激动的关影脸上一僵,凌祈的反应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愣了好久才心地:“我知道让父母接受很难,但是我相信如果坚持下去,他们最终会理解的!但是感情的事情靠我一个人是不够的,我需要另一半坚定的支持!像你这样坚定专情的人!”
关影的话越来越接近那个假设,凌祈的不安也越来越明显。就在这时,楼下的钢琴曲《melody》已经结尾,一段似曾相识的旋律重新响起,轻缓空灵的,带着淡淡的忧伤,凌祈一时想不起曲子的名字,现在的情况也让她无心细想。
“关影,你还太年轻了,有些事情不是执着地坚持就能够实现的,得不到大家的认同,特别是父母的认同,你只会让自己和别人更加痛苦!等你再大一,就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凌祈正心地开导着,突然眼前一花,那个娇的女孩已经扑到了自己的怀里,两条细细的手臂紧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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