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的术法。
而白岩就是华一先生门下年纪最小的一个弟子,白岩是华一先生在山里捡回去的弃婴,因他被丢弃在了白岩石上,便取名叫了白岩。
说来也奇怪,华一先生收下白岩之后,从此便不再收徒。
捡到白岩的那一年,华一已经有了几个成绩颇为不错的徒弟,平日里管教门徒的事情,华一交给了他们,自己不再过问,而白岩,却是由华一亲自抚养教育长大的。
白岩长到十五岁时,已经是一个翩翩少年,他不爱说话,更不喜欢与门里的弟子们打交道,与他年纪相仿的玄寂在门徒里也是一个佼佼者。
他从入了华一先生门下之后,就一直想着要出人头地,拼命练习学习,不过也只是想有朝一日,能得到华一先生的青睐,能亲自传授他上古的秘术。
可是,他苦学五载,却连华一先生的面都没见着,倒是听门下的人说,白岩是由华一先生亲自教授的。
玄寂虽说有些不服气,但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真正让他开始恨上白岩的,是司璇。
她从入了门之后,就一直很文静,总是文文静静的冲每一个人微笑,平素也从不与其他的门徒打打闹闹。
玄寂第一次注意到司璇的时候,是在一个夏日。
那个夏日,阳光灼热,晒的人懒洋洋的,玄寂睡不着,便想去山中的林子里凉快一番。
那山中,有清泉流过,司璇就安静的坐在泉边,有几只蝴蝶在她身边飞舞着,而她,侧颜美好,睡容安静,懒洋洋的靠在一颗树上,就那么睡着了。
也许是阳光太过耀眼,也许是那日的天气太过炎热,总之,那日,玄寂就站在离司璇几步的距离之外,眼睛呆呆的看着她,心跳加快,脸颊发烫...
从那以后,玄寂总是有意无意的会注意到那个安安静静的女孩子,她总是沉默着,不声不响的跟着师兄们学习,闲了就去那个泉边坐一坐。
半个月之后,玄寂终于鼓起了勇气,他走到那个泉边,有些紧张的开口:“司璇...”
司璇本来闭着眼睛,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便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孩子,司璇温婉的笑笑,像对所有人那般,温暖的问他:“师兄,找我有什么事吗?”
玄寂抓抓自己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司璇,从身后拿出了一朵刚刚从山上采过来的茶花递给她:“这个,给你。”
司璇有些莫名其妙的接过了花,茶花馥郁,虽然司璇并不知道为什么玄寂师兄会忽然送花给她,但还是有礼的跟他说了一声谢谢。
玄寂在司璇的身边坐了下来,他开口问她:“师妹,总是见你在这个泉边坐着,这里有什么特别么?”
玄寂本是没话找话的随口一问,但是这句话却让司璇脸颊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她将视线放到了泉水上,声音柔柔的说:“没啊,只是觉得这里比较清凉。”
玄寂点了点头,他觉得,司璇脸上的红晕灿烂,茶花都在他眼中失了颜色。
只是,那时候他不知道,司璇脸上的红晕并不是因为他。
泉水的对面,竹林茂盛,有白衣少年在里面抚琴,悠扬动听。
那是十五岁的白岩。
山中的这段岁月,大概是华一先生门下弟子们最逍遥安详的一段日子。
华一门下规矩不多,但有一条必须遵守,他日苏国若是败落,他门下的术士定当力保苏国王室。
那时,术法已经学的不错的门徒都知道,苏国气数将近,根本就不值得他们委身效力。
玄寂是一个野心十足的人,他不甘于一身才华无处施展,心里便对这门规诸多芥蒂。
当初,若不是因为司璇,玄寂或许早已离开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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