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苏慕痕搭上她的脑门,并不灼热,奇怪,这屋子里的药香,并不是治疗风寒用的,剪夏罗明显的是在说谎。
苏慕痕不动声色的吩咐小翠出去,才故作随口的问剪夏罗:“听闻兰溪人对病症研究都比较透彻,剪姑娘这药可是兰溪神奇的秘方?跟我江城的药,果真是不同。”
剪夏罗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问苏慕痕:“公子还懂得药理?”
苏慕痕温和的笑笑:“呵呵,不过是以前闲着无事,学过一些。”
苏慕痕坐在桌子边,看着桌子上放着的琴,随意拨弄了几声,漫不经心的问剪夏罗:“姑娘可曾听闻江城的几位王子都死了?”
其实,苏慕痕不过是随意的一问,并没有什么意义。
但是,剪夏罗像是突然被吓着了一样,手中的茶杯“咣当”就掉在了地上。她眼神慌乱,脸色也瞬间苍白,勉强才抖着声音回道:“不,不曾听说,什么时候死的?”
苏慕痕觉得剪夏罗更加的奇怪,这些王子的死与她又有什么关系,怎么如此紧张?
略一思索之后,苏慕痕确定,那几位王子的死,就算与剪夏罗无关,她也定当知道一些什么。
但他并没有问剪夏罗什么,只是依旧随意的与她闲聊,如果她想要告诉他,方才他问时,她就说了,何须等他再问?
苏慕痕抚着剪夏罗房间里的琴,笑着冲她开口:“以前是姑娘为我奏琴,今日,既然姑娘身体不适,由我为姑娘弹奏几曲,如何?”
剪夏罗看着苏慕痕温暖的笑脸,不禁点了点头。
她不过是一个青楼的女子,何曾被人这样礼貌的待过?便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极了她的人,也不曾,甚至,他还可以随时就将她送了人...
剪夏罗有些失神,她下意识的拭去了鬓角的泪,专心的听起苏慕痕的琴声来。
他的琴声绵远悠长,似有一种安人心魄的力量,剪夏罗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多时,便响起了绵长的呼吸声。
苏慕痕琴声未停,看着剪夏罗的睡着了,他忽然特别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姑娘,会这么不愿意别人看她的脸呢?
他站起身,停下了手中的琴,慢慢的走到剪夏罗的身边,轻轻的坐在了床沿之上。
剪夏罗已经睡熟了,对于他的动静,丝毫也没有反应。
他的手伸了几下,终究还是掀开了剪夏罗纯白的面纱。
面纱下,是一张惊世绝美的容颜,即使是这样闭着眼睛,苏慕痕都觉得,剪夏罗的美,惊心动魄。
他一时看的愣了,忍不住想,若是剪夏罗再睁开那双灵动的双眼,该是如何的倾城绝世?
这么想着,苏慕痕一时忘记了将剪夏罗的面纱放回去。
或许是剪夏罗听到了就近在自己耳边的呼吸声,她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的琴音停止了,剪夏罗看着就坐在自己身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苏慕痕,不禁有些疑惑,再一看,他的手上,居然是拿着自己的面纱的。
剪夏罗一惊,赶紧将苏慕痕手中的面纱抢了过来,带在脸上,略带愠色:“公子,你好无理。”
苏慕痕也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剪夏罗:“是在下失礼了,方才,姑娘睡着了,我只不过是看姑娘被子没有盖妥,窗外的风紧,我只是想要为姑娘拉拉被子,不是有意掀开姑娘的面纱。”
剪夏罗听他这么说,缓和了脸色,过了半晌,才沉着声音说了一句:“谢谢。”
苏慕痕摆手,又坐回了桌子边,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剪夏罗,不禁疑惑的问她:“剪姑娘生的如此貌美,为何要将自己的容貌掩盖住呢?”
剪夏罗眼睛里染了深深的浓郁,过了很久才说:“花容月貌非福气,倾城容貌惹祸端。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