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跑了?你干嘛?”魑魅诧异的在叶菲儿心中大叫,叶菲儿却懒得和他解释,匆匆从包袱里摸出了三个水囊,一一打开顺着桥拱处往桥面上倒。
“问你呢,你做什么呢?”魑魅不解询问。
叶菲儿脸上浮着笑:“能做什么,当然是给他们弄点障碍,为咱们争取点时间了!”她说着丢了手中三个水囊入那桥下河流,继而奔回马前,上马纵离。
“我不懂,你倒水在桥上能做什么?”
“谁告诉你水囊里装的就一定是水?那是油!”叶菲儿说着回头看了眼月色下已经模糊不清的桥影,一脸的笑意。
她当初到琅邪城的路上就一路留意行径,结果对这个只能一次驶过一辆马车的木质拱桥记忆深刻,因为大家还得先让行对方先上桥的马车。
而这次逃离,她知道自己得原路返回再回白果林去东锦时,就在去厨房翻干粮的时候,顺便抓了五个水囊,两个装了水,三个装了油,就是盘算这在这里能阻隔他们一下。
叶菲儿的马离开这里大约两刻钟后,五十多骑兵勇举着火把纷涌而至,当前马队列到了桥前,化为两列马并行的队伍上桥时,让他们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马儿竟然打滑难上拱桥,当骑马的两个先锋诧异的下马,举火把瞧看时,星火飘落,轰的一下桥面燃起大火,两个前锋躲闪不及,带着马儿一起被火围住,身后的几十骑兵纷纷愣住,迅速退开。
一时间惨叫声声,那两人两马的挣扎与痛苦都叫带着轻视而来的兵勇们意识到,追一个女宠姬的事,并不是杀鸡用了牛刀。
“天杀的,在木桥临油,她是算准了星火燎原!”张统领怒目而斥:“可恶!”
孙统领指了指河面:“还是速速下水渡河吧,那把火之后,那桥用不得了!”
张统领立时点头,冲着身后人招呼:“听令,速速下水渡河,追捕那女人!”
……
在日头挂到高空正中的时候,叶菲儿风尘仆仆的终于奔到了汾城前,这里和来时一样,井然有序,百姓安然,全然跟不知国中已发生政变一般。
靠着准备好的路引,叶菲儿顺利入城,她牵马到了一个略微偏僻的胡同后,伸手扯下了晾晒在一边已经快要干透的袍子,换下了自己罩在身上的那件显眼的华美锦袍,而后她牵马提衣而行,在一家青楼前站定,抬手摸出二两银子丢给了面前的龟公:“我家少爷想要找乐子,你找个姑娘叫她穿上这衣裳,骑上这马到城外白果林去,记得找个机灵点的,要会装,我家少爷说了只要让他能过足霸王上弓的瘾,就会给那姑娘十两银子做酬劳的,这是定金。”
龟公接过银子和衣裳,两眼立时放光,一个姑娘一晚上也赚不到二两银子的,除非她是花魁头牌还能有点念想,而现在,却有十两银子生意上门,他捏着那华美的衣料,瞧着那漂亮的马匹,立时点了头:“放心,一定包您家少爷满意!”
叶菲儿笑着点点头,转身就走。
“你这是要李代桃僵吗?”脑海里是魑魅的声音。
叶菲儿摇摇头:“笨,这叫金蝉脱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