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给你清理伤口上药,口渴的话先忍一忍,等吃完药再喝水。”凤幽的声音不自然带了些羞-涩,这回她真的是害羞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茶道这个男人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让她莫名想要接近的气息,对方的温柔、阳光、灿烂微笑,总能落入她的眼底,然后慢慢不知不觉,就会想到心间。也许自己没有哥哥的缘故,对这种很好相处的男人,总是无法抗拒吧?
茶道微微点头,清水滴入嘴唇,丝帕上的专属的女儿香气沁入鼻尖,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侧着身体任由凤幽折腾,反正他也够不到自己后背,有人帮他自然是好。被子隔断了地板的阴寒,他把高大的身躯缩在被子上,伸出手拉过凤幽,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他不是瞎子,眼前正为他忙活的女子,浑然不觉自己冰冷的身体,一丝感动流过心坎,他慢慢闭上眼,尽量让自己打起精神。
凤幽自己喝了几口清水,然后把丝帕弄些清水,开始给茶道清理伤口。光线太暗,她盘起头发,仔细剔除茶道后背上扎入皮肉的随石细屑,把伤口清洗几遍后才洒上止血药与她师父给自己的生肌玉膏,完成后左右找不到可以包扎的东西,她想了想,扒下茶道的外衣,慢慢转过身,躲到黑暗的角落里悉悉索索一阵后,才红着脸拿着一大卷白绸布,给茶道包扎整个后背伤口。
…她绝对不会承认这是她的裹-胸布…
满意地扎好蝴蝶结,凤幽这才发现茶道那双黑亮的凤眼正亮晶晶地盯着自己看,视线大有往下挪的趋势…她急忙搂住外衣,尴尬地侧过头,尽管易容的脸是不会脸红的,但耳朵还是出卖了她的羞涩窘迫。
“我口渴…”茶道的声音低沉嘶哑,听起来别有一番暧-昧的意味。
“你别动,我来。”凤幽立刻想起茶道还没吃药,倒出几颗药丸喂他吃下,丝帕已经脏了不能再用,她拿起蒙面男人送来的吃食,掏出瓷勺舀了几口清水,慢慢喂给茶道。倒不是她爱操心,茶道背后上了那生肌玉膏是不能再有太大动作的。
茶道张口喝着水,眼睛眨也不眨继续看着凤幽。那双黑曜石一般的凤眸总是笑意吟吟,仿佛藏了无穷的情绪在里面,此时此刻那么专注地看着凤幽,看得凤幽手一抖,清水洒了茶道满鼻子满眼…
肇事者手忙脚乱心一慌,就拿着手给茶道擦干了水渍,等到忙活完,凤幽才后知后觉,她这是在做什么啊?公然揩-油呢么?一个重伤的美男子,赤-裸上-身躺在自己身-下,然后含情脉脉看着自己…
鸡皮疙瘩掉落一地,凤幽正尴尬时,肚-子里一阵咕噜噜,及时解救了她无穷的尴尬。
“吃饭!吃饱了好有力气逃出去!”凤幽逃也似的端起饭碗,忽然意识到…她还要负责喂饭啊!胡乱扒了几口饭菜,清淡的青菜萝卜,居然还有两块肉!忍着把肉狂吞下去的冲动,她吃了半小碗饭菜后,无奈地坐在瘫痪状态的茶道身旁,心想着救人都救到这个地步了,也不差这一点半点,干脆就把茶道的脑袋再次搬到自己大-腿上,“茶道大哥,吃点饭吧。吃完再睡觉,很快就好了。”
温言细语落在耳边,茶道枕着软绵绵的大-腿,他苦笑了一下:“我这辈子还没这么窝囊过,但这辈子也还没这么被人放在心上过,这种感觉,又心酸又温暖。谢谢你,落瑕姑娘。”
凤幽瞧着茶道因发烧而透出不健康红色的脸,上面浮现的苦涩情绪蔓延到她心间,她想起茶道是九千岁的管家,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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