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劝阻道:“以臣之见,伐吴之议,当就此作罢。”
刘备,严鹏二人脸色都是一变,没有想到赵舒会否决自己的意见。刘备问道:“试言之。”语气极为不悦。
赵舒心中默默叹息一声,知道刘备现在对自己的话,未必听得进去,却也不得不道:“陛下,江东孙氏已立三世,民心归附,既有甘宁,周泰等猛将用命,又有张昭,诸葛谨等名士为之谋划。长江天险,不可飞渡,急不可图。以曹魏之力,皆不能下……”
赵舒话没有说话,刘备便打断怒道:“朕岂是乱臣贼子,所能比拟?江东孙权,割据一方,不尊王室,称藩叛逆,朕不伐之,何以对天下臣民?甘宁,周泰一勇之夫,张昭,诸葛谨郡县之才,何堪大用?天下人心思汉,朕天兵过处,百姓无不负食担浆而从。朕于荆州出兵,顺江而下,长江天险何用?”
一席话说的振振有辞,刘备苍白的脸上也因为过分的激动,而显现出红润。赵舒心知刘备心意已决,再无挽回之余地,当下也缄口不言,以免惹祸上身。严鹏在赵舒说话之时,神色也颇为凝重,似有所悟,现在被刘备一番言语,又道:“陛下所言甚是,臣愿为陛下向导,为破吴尽绵薄之力。”
刘备见赵舒默然不语,对他的言辞,既不赞成,也不出声反对,怒气愈胜,冷哼一声,道:“朕用兵多年,个中厉害关系,焉能不知?召汝前来,原意共商伐吴大计,汝却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既然如此,可速退。”
“陛下,”赵舒本要再言,却见刘备身后的黄皓,冲我直使眼色,只好将话咽下,道:“微臣告退。”对着刘备深深一礼,这才转身出门。由一小太监带路,往宫门而来。
郭淮一直等在外面,不停度步,见赵舒出来,顿时大喜,匆忙迎上前,道:“大哥不曾有事?”赵舒默然摇头,刘备执意东征,只怕也会如历史一般大败而归。以现在赵舒与他的关系,断然不会再起用赵舒带兵,诸将之中,何人能了解江东一介书生陆逊的本事?一旦兵败,多年苦心孤诣的经营不在,而蜀汉也就从此没落。
郭淮见赵舒不说话,也不再问,跟在赵舒身后,随着向宠带的羽林禁卫,一起返回馆驿。
桓易,天翼二人早就心急如焚,只是苦于被向充带兵围住,不能私自出馆打听。见赵舒平安返回,都是大喜过望,欢喜地迎入内院。叶枫也早在其中,见赵舒回来,便对桓易道:“我说得不错吧?将军吉人天相,断然不会有事,就你二人急不可耐。”
赵舒见他也在馆内,不由问道:“你怎么回来的?”
叶枫道:“陛下一夜之间,病毒痊愈,我自然被谴回来。”说着又喃喃道:“这事真邪,毒怎么会自己就解了?”
赵舒也懒得向他解释严鹏的事情,忙着为四人相互介绍。众人各自寒暄一番,因为桓易等人心念赵舒的安危,不曾用饭。而赵舒与郭淮在宫内也是食不甘味,又重设宴席,算是为郭淮接风洗尘。赵舒心中烦闷,不觉多饮了几杯,就在宴上醉酒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