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腹,你把事情的始末,给他们说一下吧。”
“是。”马岱向赵舒一礼,便起身道:“朝中局势,想必赵将军还没有告知各位。自从家兄与孔明告发彭漾,陛下怒而杀之,法正等川系便多有不满。恰逢陛下病重,法正推举一位医士,姓严,自称是华佗弟子,一度治好陛下之疾,却又反复。宫中群医束手无策,仍只能由那姓严的诊治,陛下的病便操纵在他手中。自此,法正以尚书令,多代陛下出诏书,赵将军征五溪部回荆之后的所有诏书,皆是出自法正之手。”
说到此处,关兴早已经按奈不住,起身道:“你是说法正挟天子,发矫诏,图谋不轨?”
马岱道:“关将军所言不错,此次出兵也是法正一人之意,法正想借机除去赵将军,而陛下也想借将军之力,除去法正。”
关兴看着赵舒,问道:“此事先生早就知道?”
赵舒点了点头,道:“孟起早来信告知,所以吾这几次都不曾奉诏。”
“可是,”关兴看了马岱一眼,又道:“马孟起现在与孔明走的甚近,先生岂可轻信?”
赵舒轻笑道:“安国,孟起与孔明走近,是奉了皇命的。不与孔明走近,如何能得知这么多的机密?你道法正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要弄得人尽皆知么?”
此话一说出来,除了天翼,叶枫二人懵懂不知,其余三人都是大吃一惊,桓易不由叹道:“陛下英明,马骠骑一直倍受冷落,又以彭漾之事,取得孔明信任,却原来是陛下故意安排的,要让其打入孔明内部,以通消息。不过,法正行事既然机密,孔明又如何知晓?”
这事赵舒也颇敢疑惑,对马岱道:“孟起在信中并未提及孔明的消息来源,难道法正手下还有孔明的人么?”
马岱道:“不错,法正之事,却是有人暗通孔明。不过这事甚为机密,就连赵云与家兄,孔明都不曾透露一字片言。”
赵舒点了点头,道:“孔明做事向来小心,若不是在兵力部署上,要仰仗孟起,这么许多事情也不会让他知晓。”又嘿嘿一笑,道:“法正自以为得计,如此小视陛下与孔明,焉能不败?”
关兴见赵舒如此说来,问道:“先生打算如何办?明日先生随张嶷前往白帝城,某便带兵随后而至,如何?”
“暂时不用这般莽撞。”赵舒摇摇头,道:“法正此次诓吾去白帝城,一时也未必就敢下杀手,多半是要将我羁绊在朝中,然后慢慢派川将接管荆州。”
“正是。”马岱接口道:“将军所言与孔明的一般,法正也不敢明目张胆地除去将军,应该是要借口伐吴,从新部署战力,缓缓削去荆州众位将军的兵权。”
关兴冷哼一声,道:“先生镇守荆襄有年,法正也想得太简单了。”
“若不是孟起先知会吾等,法正以皇命调遣,安国,难道你能抗命么?”赵舒又道:“只是法正不知吾等已经悉知其中内情,形势变迁。现在法正的诏书,对吾等来说,岂不是废纸一张。”赵舒转而又问马岱道:“将军此次伴驾出征,可知法正的兵力如何分配的?”
马岱答道:“川军主力五万,黄权二万水军沿江而下,现屯扎在巫。白帝三万军马分由吴懿,卓庸,费观等将分领,右将军部下吴班等人带巴郡军马已到秭归。张翼,陈式等将驻守汉中,以防魏延。车骑将军李严在成都,监视家兄与孔明。赵子龙与末将率三千禁卫军护驾,这羽林禁卫的调动权,名义上还是在法正。”
赵舒哈哈一笑,问道:“名义上是法正?那事实上归谁管?”
“自然是陛下自己,不过,”马岱又道:“将军也看见了,张嶷来荆州也带得是禁卫,法正也不放心,所以经常调动禁卫,想连陛下最后的这点兵力,也吞食掉。”
赵舒“恩”了一声,道:“陛下能以一介白身,成就今日霸业,哪能这样没有防范?这禁军之中,必然全是心腹死士。”赵舒拿过地图,指着秭归道:“吴班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这,想必法正也是怕我从荆州带兵马前往。这倒有些难办了。”
马岱却道:“白帝城离上庸较近,将军何不请郭伯济出兵援助?”
赵舒忙点头,道:“不错,荆州兵马一旦调动,法正必有所觉察。伯济多日不见,深为挂念,此次倒要感谢法正,嘿嘿。”